赵时煦看着温若, 内心再次佩服了萧阮一把, 瞧温若的形象,跟个小奶猫似的,怎么想也想不到是卧底啊,不过小奶猫也到底是有利爪的, 发起狠来同样伤人。
“奴才被隔离了好些日子,没有侍奉小王爷,您该不习惯了吧。”温若看着被麻针击中坐在那儿不得动弹的赵时煦,轻声说道,语气和从前无异,只是眼神里多了一丝妖气,就显得完全变了一个人。
赵时煦看着他手里握着的毒*药瓶子, 觉的如果被毒死, 那肯定死的很难看,七孔流血都有可能。
“确实啊, 毕竟你这菜做的不错,汤也熬的不错,糕点也做的溜,这几日你不在小爷确实有些想啊。”赵时煦坐在地上,背靠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只盯着温若道。
温若朝他走来,声音还是柔柔的,“那这瓶毒*药, 就让奴才送小王爷上路吧,让您也尝尝被毒死的滋味儿。”
赵时煦看着他,很是认真的点了下头,“事到如今确实只有这样了,不过人嘛,总有一死,也没什么。”
“小王爷果然是高人,生死面前丝毫不惧。”温若挂着柔和的微笑,微微偏着头看着赵时煦,一双大眼睛盯紧紧的盯着他。
“生死有命,有什么惧怕的?只是人嘛,死得求个明白,你是楚轻选来伺候小爷的,怎跟萧阮搭上关系了?弄的我还一直提防你哥哥,现在看来...”赵时煦偏头看了眼被打晕在地的温询,轻叹一口气。这温询原本是要来对他和盘托出一切的,哪知道话才说一句就被赶来的温若给敲晕了。
温若看着地上的温询,眼神冷漠又失望,“哥他竟会背叛大将军,我也是没有料到的。”
“所以你藏的深啊,不过你也有没有料到的事,对吧?我想,一开始萧阮只是派你这个杀手来盯着我,找机会灭了我,但要让我放心的用你,自是得有个令人同情的遭遇,所以你才编排了庆余庄的一出。只不过你没有料到,我竟会去查庆余庄。”说到这里,赵时煦抬眼看着温若,笑意满满。
温若脸色沉了下来,他当时不过是随便扯了那个遭遇,赵时煦也信了,只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赵时煦会去查庆余庄,令他被萧阮重罚,拖着一身伤不说还不能修养不能被人看出来。天知道拖着这具受伤的身体侍奉赵时煦时,他有多难受。
温若拿着瓶子蹲了下来盯着赵时煦,脸颊肌肉因为愤怒而略有些抽搐,“小王爷说的对,奴才确实没有料到您待奴才会这么好,因为奴才的话而关注到庆余庄上面去。”
赵时煦想说,跟你有个锤子关系,是小爷看书看的仔细。
“所以萧阮就放出了温询,让我转移视线?哎,我还以为是玩儿了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萧阮才是玩儿这游戏的人。”
温若看着他,忽然狠声道:“您不想知道奴才为何会听大将军指令吗?”
赵时煦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不想,我劝你也别说了,赶紧把那毒*药给我喝了吧,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反派死于话多。”
温若见他如此不在意的模样,一下子控制不住怒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声道:“赵时煦!你当真不记得了,五年前,梁国涌了批灾民到南境!”
赵时煦眨巴下眼一脸无辜的看着他,“记得啊,三水也是那批灾民中的一员,怎么了?”
温若喘了下气,握着他衣领的手都在颤,“当时,你开粮赈灾,却只赈一日,次日你便派兵将所有灾民驱回梁国,你可知那路上死了多少灾民?你可知我母亲就是死在那路上的!”
赵时煦听后这才凛着双眸看着他。
那时梁国边境闹灾荒,原本梁国自个儿是能解决的,但梁国边境的官员因为私吞了不少银子,若传到皇帝耳里,定要受死,所以便将此事一压再压,也不许边境百姓入城,所以才让那些灾民四下流离,有一批便流到了南境。
原本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