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培可不在意,只推掉脖子上的剑,嘴似炮仗一般继续道:“爷爷,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年楚轻看着宣珏死在他面前还不为所动时,我就跟您和姑母说过,这孩子要么是心机深沉,要么就是没心没肺。可你们偏偏觉的他没心没肺,这不,押错宝了,不过这件事确实不能怪你们,毕竟我如此聪明也被他骗了。”
萧阮听后,冷笑一声。
萧培听到他的笑声,更是讥讽道:“说起来,我的弟弟,你怎就对楚轻死心塌地了?难道真是因为六岁那年他带你骑了一次马的缘故?不过,这事儿得怨为兄,不应该故意把你丢在马场,不然你就不会遇到在那儿学骑马的楚轻,他带你在马场策马奔腾时,你就芳心暗许了。”
若没有理智这个东西控制着,萧阮当真想将手中的剑从他的嘴里穿过去。
萧培看出了他的想法,露出个嗜虐的笑意,“说起来,你那时候在楚轻面前到底哭没哭?应该哭了,不然以那时楚轻孤僻的性子,怎会在后来你输掉马场比赛时,提出和你共乘一骑,还赢得了比赛的佳话?”
“萧培,你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萧阮瞪着他,心里的火气堆积的越来越大。
萧培也是怒了,“我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你萧阮不知道!若我是你,明知道楚轻是个傀儡皇帝,我绝不会将自己手中的权利时不时的过一点给他,这人啊,一旦尝过权利的滋味就再难放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皇帝,要不是你当初信任他让他独自去南境,他会和赵王结盟?要不是你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把调兵符给他,他能在那夜随意更改调动京都驻守大军,能拿住爷爷威胁你?”
萧阮面露杀气,抬起剑就要再次动手,却被萧太师喝阻。
“爷爷,您别阻止他,他也就只对自家人狠,对奴才狠,您看他对楚轻,怕是巴不得将自己脱光了躺到楚轻床上去,任他蹂*躏!但可笑的是,楚轻心里从来没有过他,他还不知廉耻的到处让人散播他和楚轻的恩爱史!”
“萧培!”萧阮怒喝一声,再不忍耐,提起剑带起极狠的攻势朝萧培杀去。
萧培看着,愤怒中也带着极大的失望,骂道:“萧阮,你身为大将军,却有女儿心态,你丢的是我萧家的脸!”
看着两个孙子再次厮杀起来,萧太师吼破了喉咙都没用,索性装晕,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到萧太师倒地,二人才急了,立刻将人扶起来背进屋中。
“爷爷,您怎么样?”萧培给萧太师顺着气,问道。
萧太师一副提不上气的模样,对他二人道:“再吵啊,再打啊,看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回。”
萧培听后,笑道:“爷爷,您才六十出头,还是壮年。”
萧太师瞪他一眼,方道:“阿培,爷爷这次叫你回来,是让你利用江湖力量相助阿阮,你兄弟二人这一次必得同心同力,我萧家才能权势不衰。”
萧培听后,应道:“爷爷,孙儿的心自然是在我萧家的权势繁荣上,只是不知阿阮的心是在萧家上还是楚轻上?”说着,萧培睨着不说话的萧阮。
萧阮看着他,语气竟然平和了下来,只看着萧太师道:“爷爷,京都外各州省能用的兵力,这几日我已经齐集好了,宫中端贵太妃的囚禁之处也有了眉目,魏国那边也准备就绪,赵时煦的小命我也让人攥在了手心里,现下只差南境和顾国公那里了...”
听了萧阮平淡闲适的叙述,萧太师一把从床上坐起,看着萧阮,表情变化万千,顿了会儿后才道:“阿阮,你的意思是?”
萧阮看着他,神色阴的让人害怕,“哥哥有一点说的对,既然阿轻不愿意做个逍遥自在不问世事的皇帝,那便让大靖改姓萧。”
听着萧阮的话,萧培肥胖的脸上才算是露出了一丁点笑意,“这才像我弟弟,像那个十六岁就让梁国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