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昨夜出去穿的太过单薄, 还是一直坐在床上发呆想楚轻的缘故, 次日起来赵时煦便觉的自己头晕乏力。全淼赶紧去传了太医来, 但来的却不是之前在甘芦馆, 赵时煦胳膊受伤,十命带去的那位王太医, 而是另一位当值太医。
“禀小王爷, 您只是感染了风寒, 并无大碍, 小臣开个方子,按照方子服几天药就没事了。”
赵时煦看着这位太医, “这风寒这么严重?头昏脑涨的厉害, 四肢发软。”
那太医道:“风寒也有轻有重, 小王爷这是偏重的症状,安心修养几日就好。”
赵时煦撑着发烫的额头点点头, “有劳太医。”
全淼将人送出去后,赶紧道:“小王爷, 您怎么样?”
赵时煦摆摆手,“无妨, 三水, 中午让温若做些清淡的东西,熬点粥。”
“温若晨起给属下告了个假。”
赵时煦抬了下眼皮,“怎么了?”
“萧大将军不知怎的,今日下朝后回到朝阳殿十分愤怒,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眼前侍奉的人全拖出去打了一顿, 温若的哥哥恰巧在列。属下给您做,您放心。”全淼说道。
赵时煦点点头,“也罢,三水,我要去睡一睡,太晕了。”
全淼几步走过来扶着他,嘀咕道:“也是奇怪,小王爷,您可从来没有生过病。”
赵时煦勉强看着他,“人吃五谷杂粮,都会生病;对了,你去抓药的时候,把那玉笛拿到乐工坊,请师傅清理一下笛孔。”
“属下知道,您赶紧休息。”
赵时煦点着头,眼睛都睁不开了,脑袋也昏沉的不行,刚一躺在床上便昏昏的睡着了。
全淼给他盖好被子,这才拿着方才太医开的方子去御药房给他开药。
全淼对宫中的地形不是特别熟悉,绕了很大个圈子问了几拨人都没走到御药房,反而绕到了安宁宫,萧太后的寝宫来了。
“这萧太后可不好惹。”
全淼说着,正要溜走就听到里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不多时便听到了棍棒着肉的声音。
全淼原是好奇的悄悄往里一探,却见里头院子里正有两个侍卫手持棍棒朝那跪在地上之人的背部一棍棍发狠的打下去,那棍子着肉的声音听着十分渗人。
而最重要的是那个被打的人是十命!
全淼瞬间瞪大了眼睛,只听里头传来那萧太后的怒喝声,“你跟在皇上身边,竟让皇上受了伤,你是如何保护皇上的?”
全淼看不到十命的表情,但听到他略有些喘息的声音便也知道他忍的十分辛苦。
“属下失职。”
“哀家问你,是谁伤了皇上?”萧太后沉声喝道。
十命跪在地上受着棍刑,紧紧的咬着牙拧着眉头,道:“皇上确实只是练武时不小心被割伤的。”
萧太后冷哼一声,“阿阮看过皇上掌心上的伤,说从那伤口看,那分明是被另一人刺伤的,你还不说?”
十命闭着眼,身子已微微有些晃动,紧紧的握着拳头,不再多言。
顺喜在一旁看着,小声道:“太后,十命毕竟是皇上的侍卫,如此重刑,会不会不妥?”
萧太后鄙夷道:“一个奴才罢了,真打死了皇帝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哀家看阿阮的意思,倒真想打死他,毕竟这个十命哀家也是了解的,他不说,你就是给他上一百二十道酷刑,他也不会说。”
顺喜听后,不再多言,只尖着嗓子喝道:“没吃饭呢,用力。”
十命脸色发白,面上的汗水不停的流,身体已略微有些晃动,却始终没有出声。
全淼在外看着,着急不已,这个打法,得打死人啊,这铁木头是不是傻,干让人打么?
终于,在十命支撑不住,弯腰倒下去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时,全淼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皇上的事情,您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