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郑贝贝再醒过来的时候, 整个仓库里就只剩下贺宵一个人了,之前停在门口的奔驰车也不见了踪影。
下意识的想要把粘在自己嘴巴上面的胶带撕掉, 理所当然的,郑贝贝发现了自己被捆住的手脚。
她不明白,为什么贺宵突然就朝自己出手了。
似乎是看出了小姑娘的困惑,贺宵哑声道:“很意外是吧?”
郑贝贝点点头。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么?”逆着光, 贺宵的表情一半都藏在了暗处:“因为我恨你啊。”
可是, 这又是为什么?
见她似乎是很平静, 贺宵走上前来,将胶带撕开了一角。终于, 郑贝贝能发出模糊不清的微弱的声音了:“为什么呀?”
“因为你先是勾引了我, 后来又勾引了我儿子。”贺宵道。
郑贝贝瞪大了眼睛:“!”
“对,没错,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贺宵俯身, 从小姑娘眼中, 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郑贝贝,至始至终, 就只有你一个人,对吧?”
郑贝贝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那道倒影,“唰”的一下就不见了。
“那个……”虽然想骂人, 但眼下形势比人强,如果真的像男人说的那样,他恨自己的话, 郑贝贝觉得还是不要生气比较好:“明明是你们自己撞上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吧?”
她真的要冤枉死了好吧!
“你的意思是,喜欢上你,是我跟玉舒活该?”抬起小姑娘的下巴,贺宵双眸微眯。只一瞬,他就松开了手:“你说的没错,确实是我们自己撞到你手上的。”
“等等,我只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弱弱的看着他,郑贝贝咬紧了下唇。
“说。”
“……你们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我怎么不知道?”
望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贺宵突然就哑火了。除却愤怒,他还感觉到了一阵悲哀:“当年你生病我陪你,你不开心我逗你笑,你以为,这些是为了什么?你以为玉舒现在对你这么热情,他又是为了什么?”
“因为吴茵茵和陆商啊……”郑贝贝实在是转不过这个弯儿来。
她是那种很慢热的人,从出生到现在又只有一次感情经历,小姑娘理解不了什么叫一见钟情,也理解不了那是一种怎样的感情:“我虽然不知道全部的经过,但是吴茵茵说自己喜欢陆商没多久,你作为她哥哥就出现了,是为了挑拨我跟陆商的关系吧?”
“至于贺玉舒……在酒店的时候他就跟我说过他讨厌陆商,能让陆商不舒服,他就高兴了。”
“所以,这怎么看都是贺玉舒为了让陆商痛苦,所以故意接近我的……”
吃一堑长一智,郑贝贝不傻。
“这只是开始,后面怎么样,你都不在意么?”张了张嘴,贺宵轻声问。
顿了一下,顶着男人凛冽的目光,小姑娘小声辩解:“既然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后面怎么样,这还重要么?而且,我比较喜欢纯粹一点的感情。”
怪不得,世人都说,最天真的人才最残忍。无关善恶,只是他们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再扭转。
陆商大概……从一开始就藏的比较好。只是后来,他还是输掉了。
贺宵有点想笑,但他实在是笑不出来,最终,他只是勉强扯了扯嘴角。表情几经变化,几秒钟后,贺宵面无表情的将胶带重新贴了上去。
这下子,郑贝贝就又不能说话了。
“时间还早,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吧,等着陆商来救你。”站起身,贺宵抽出了一支烟。
一支烟也不过三分钟,三分钟后又是三分钟,等陆商匆忙赶到的时候,贺宵一整包烟已经抽掉了大半。不慌不忙抽出了一把匕首,轻轻抵在小姑娘脆弱的脖子上,陆商瞬间就不敢动弹了。
面色骤变,陆商咬牙:“放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