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兄睡。”四郎道。
二郎把他抱腿上,“以后跟我睡好不好?”
四郎很喜欢三个兄长,不知该选谁,史瑶叫他跟谁睡他就跟谁住。以致于这一两年多是住在大郎那里。二郎这样说,四郎下意识看大郎和三郎。
大郎很高兴,捏捏小孩胖乎乎的小脸,“大兄以后很忙,没空照顾四郎,四郎跟二郎睡吧。”
“好啊。”三郎点头,表示赞同大郎的话,四郎才答应二郎。
二郎佯装生气,“大兄没空照顾你,你才想到我啊?”
“没有。”四郎忙说,“大兄让我和阿兄睡。”
大郎失笑:“是是是,二郎有意见找我,别找我们四郎。”
四郎使劲点点头,“找大兄。”
“大兄真没白疼你。”大郎乐不可支。
砰!
大郎撞到车上,三郎连忙抓住他的胳膊,“没事吧?”
“没事。”大郎道。
三郎推开车门:“出什么事了?”
“有人在路上骑马。”车里有个小四郎,怕四郎颠的难受,车行的并不快。驭手目视前方,全神贯注,突然从旁边窜出一匹马,驭手吓得抓紧缰绳,马吓得骤然停下,车辕被撞了一下,导致马车停下。驭手眼角余光注意到三郎出来,指着前方,“就是那人。”
三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从背影看是个年轻人,皱眉道:“又是哪家小侯爷。来人!”
“三公子,此人我认识。”随三人出来的中护军打马过来,“李敢的儿子李禹。”
中护军乃四品武将,一直由刘彻较为信任的人担任,按理应伴随刘彻左右。刘彻疼几个孙子,以前大郎他们出来,刘彻都令中护军挑几个禁卫军保护几个孙儿。日久天长,三郎说出去,当值的中护军就立刻去挑人,不再向刘彻禀告。
宫中禁卫虽多,中护军不多,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三郎对每个中护军都很熟,从未听他们提到过另一个李家,“你和他很熟?”
“我和他堂兄李陵较熟。”中护军道,“李陵讲过几次,也见过他几次。”
三郎吩咐驭手继续走,坐回车里掀开车帘,继续问中护军,“他现在有二十多岁了吧?在何处任职?”
中护军诧异,扭头看向三郎:“三公子不知?”
“三郎应该知道?”大郎问。
中护军:“李禹现在博望苑当差。”
“博,博望苑?”紧紧抱住四郎的二郎结巴了,“长安有几个博望苑?”
大郎回头瞪他一眼,“傻不傻?除了父亲的博望苑,谁还敢建第二个博望苑?!李禹在博望苑,为何我不知?”
“他哪能知道。”三郎笑道,“我们有大半年没去过博望苑,李禹是不是今年进去的?”
中护军回想一番:“好像是去年。”
“那也有可能。”三郎道,“我们前年查过,博望苑里没姓李的人。对了,他怎么进去的?李敢打伤舅公,霍将军把李敢杀了,父亲不可能用李家人啊。”
大郎叹气道:“咱们的父亲你还不知,李禹有些本事,父亲才不在乎舅公和李家有何恩怨。李禹有何才能?”
“较为勇猛。”中护军道,“有其父之风。”
二郎:“他父亲也没多厉害啊。”
“力气和他祖父李老将军有一比。”中护军道。
三郎似笑非笑地问:“听你的意思只有勇?有勇无谋乃匹夫。”
李禹当街策马撞到四位皇孙的车,中护军说不知道,三郎也会派旁人查。这一点中护军不想也知道,就实话实话。
中护军和李陵较熟悉,听李陵称赞过李禹,说起李禹难免偏袒他,也想为他开脱一二。毕竟撞别人的车,连声抱歉都没讲就跑,普通人家也不高兴,何况四个皇孙,追究起来,李禹不死也得脱层皮。
中护军没想到他的小心思没三郎看出来,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