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瑶不禁“啊”一声, 意识到太子问什么, 哭笑不得,“不喜欢。妾身喜欢白酒, 也不会等到今天才知道他仨早就酿出白酒。”
“那你要不要喝点?”太子试探着说。
史瑶瞥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殿下喝吧。”
太子令宦者给他倒一点, 抿一小口咽下去,瞬间变脸, “怎么这么冲?”
“比较纯啊。”三郎连忙把酒瓶盖上,令小宫女拿下去, “父亲, 别喝了。”
太子摆摆手, 喝一口汤才说:“难怪舅父会喝醉,这个酒让我喝, 最多喝两樽。”咽口口水,又说,“不过,这个东西冬天喝很好,暖和。”
“孩儿也是这样认为的。”二郎道。
太子张嘴想说什么,对上二郎的视线,“你喝过?”
大郎白了二郎一眼, 就把他干过的蠢事全说出来。太子忍俊不禁, 道:“你们那天说在自己宫里烤肉, 你母亲就猜你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果然被你母亲猜对了。”
二郎小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说:“孩儿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重点是喝酒?”史瑶问道,“重点是喝醉,还瞒着我们。”
二郎:“孩儿错了。”
“别训他了。”太子给史瑶夹点菜,“吃面,再不吃就腻了。”
饭后,兄弟三人也没出去,太子考校他们功课,史瑶坐在躺在小床里呼呼大睡的四郎身边,听着二郎磕磕巴巴回答问题。
太子露出还算满意的神色,从史瑶他们吃饭没多久就开始睡的小孩醒了。小孩睁开眼望着房顶发一会儿呆,就挣扎着坐起来,瞅见三位兄长,咧嘴笑着伸出小手。
大郎走过去抱起他,“母亲,可以抱他出去吗?”
“给他戴上帽子,再围上围脖。”大郎、二郎和三郎不是真小孩,外面风大的时候从不闹着要出去,史瑶便没有给他们做围脖,只做过帽子。
四郎在屋里呆够了,一定要出去,不让他出去,他会一直哭,哭累了歇一会儿再继续哭。每当这时史瑶就知道四郎在屋里待的烦躁,不是故意闹,史瑶就令奶姆给他做围脖,出去就围上。
三郎翻出围脖,包着四郎的脸。四郎伸手就抓,大郎吓唬他,“不戴这个不出去。”
四郎抬头一看大郎脸色不对,松开围脖,老老实实趴在大郎肩膀上。太子坐在一旁看到小儿子的表情,转向史瑶,“你说的没错,这孩子懂事了。”
“但愿他以后真懂事。”史瑶道,“殿下晌午饭后也没歇息,去卧室里歇一会儿?”
太子站起来冲史瑶伸出手,史瑶攥着他的手起来,两人去卧室。
四郎虽然胖,大郎、二郎和三郎轮流抱他倒也不觉得累,在外面转半个时辰兄弟四人才回长秋殿。听当值的闵画说,史瑶和太子在房里歇息,兄弟四人就拐去偏殿。
四郎还小,奶姆每晚搂着他睡榻上,而三兄弟以前睡的床也没移出去,兄弟四人到偏殿,大郎就命宫人在床上铺条被褥,打算上去睡一会儿。
抱着四郎玩,有些累得大郎、二郎和三郎还没躺下,四郎反倒呼呼大睡。四郎醒的时候能闹腾,睡着了特别乖,大郎捏捏他的小脸,小孩也没任何反应。
二郎倒是有点担心,“别把他捏醒了。”
“我终于明白母亲为何喜欢捏咱们的脸,小脸真嫩啊。”大郎说着话又捏四郎几下。
二郎盯着四郎,见他一动未动,也伸手捏两下。四郎忍不住哼唧一声,二郎吓得忙缩回手,“醒了?”
“没有。”三郎道,“你俩还能再幼稚点吗?”
大郎:“还能。”
三郎抬腿给他一脚,“四郎长大后,我就告诉他,他小时候你最喜欢欺负他。”
“母亲说四郎三岁才记事,等他三岁我就不欺负他了。”大郎说完就躺下,“睡觉。”
两米宽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