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平阳忙说:“赶紧躺下,不舒服就别乱动了。”
卫青没有躺下,靠着凭几,“这个榻实在不舒服,改日找木匠做张床。我在永寿殿看到大郎他们的床,床上有靠的东西,比榻方便多了。”
“我明日就进宫找宫里的木匠。”平阳道,“木匠知道做什么样的?”
卫青:“宫里的木匠这两年做不少床,你和他们说比两宫的简单些,他们就知道了。”
“皇上该到未央宫了吧。”卫青住在城内,离皇宫并不远。平阳道,“我记得你去年说过,文臣武将青黄不继,皇上下诏招贤,你这个节骨眼上病退,皇上会不会不许你致仕。”
卫青:“三郎说皇上会准许,我相信那孩子。”
三郎乍一听刘彻回来了,还让他去宣室,还不许大郎和二郎跟着,下意识问两位兄长,“除了舅公那事,我这几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有干过我也相信你能全身而退。”大郎道,“快点去吧。”
三郎一想,大郎说得对,他上辈子可是当了六十多年皇帝,“快晌午了,你们回去和母亲说,我晌午不回来用饭。”
“你回来我们也不会等你。”大郎想也没想就说。
三郎朝他腿上踹一脚,转身就跑。
大郎倒抽一口气,忍不住咒骂:“该死的!”
“活该!”二郎道。
大郎扭头瞪着二郎,再说一遍!
“你瞪我也要说,就是活该。”二郎道,“你别拿话噎三郎,三郎会踢你?”
大郎笑了,“你不拿话堵我,我也会踢你。”话音落下,朝二郎大腿上一脚。
二郎一趔趄,稳住身体,不敢置信瞪大眼,“你,你……”
“你什么你?”大郎道,“我是你大兄。”
二郎抿抿嘴,揉揉大腿,拔腿就往长秋殿跑,到院里就喊,“父亲,母亲,大兄打我。”
“你的手呢?”太子今日事少,未到午时就回来了,因此不知道刘彻现在在宣室。太子坐在史瑶身边,听到二郎的声音就站起来,“你不会打他啊。”
二郎脚一顿,瘪瘪嘴,“打不过。”
“你俩长得一样,一样高,胖瘦也一样,想来力气也差不多,怎么就打不过了?”太子奇了怪了,“别打得头破血流,我和你母亲不会罚你们。”
二郎嘟着嘴:“就是打不过嘛。”
“他没大郎狠。”史瑶撑着案几站起来,“假如有人要他们的命,他和大郎手上都拿一把刀,大郎会毫不犹豫先把对方杀了。二郎会躲躲闪闪,直到无处可躲才会举起刀。”
二郎皱皱鼻子,小声嘀咕:“才不是呢。”
“那你为何不敢打大郎?”史瑶问。
二郎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憋出一句,“他是我阿兄。”
“听见没?”史瑶问。
二郎:“母亲和谁——”扭头一看,大郎站在他身后,顿时一惊,下意识躲到太子身后,“你,你何时回来的?”
太子无语又想笑:“胆子大如你躲什么?”
二郎脸色微变,讷讷道:“习惯,习惯了。”
“去洗手,我们用饭。”太子拉出二郎,把他推到大郎身边,“不准再打了啊。”
大郎没动,望着太子,“母亲觉得孩儿狠,父亲不失望?”
“你母亲还说过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呢。”太子笑道,“二郎胆小,你胆子大不是很正常吗?”
大郎相信太子心中也是这样想的,转向史瑶:“母亲?”
“你阴狠毒辣,就不是我生的了?”史瑶反问,“无论你们长成什么样,变成什么样,唯一不能改变的就是我是你们的母亲。”
八年前史瑶生下大郎和二郎时,稳婆以为没了。正打算给史瑶清理身体,发现还有一个。那时史瑶嘴里的布已经拿下来,三郎出生时,史瑶痛的忍不住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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