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似乎早已将他二人当做自己将来的左膀右臂培养,而谢七与谢无尘对这位兄长也十分恭敬。
在旁人看来,这兄弟三人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又兄友弟恭,未来必能将谢家庞大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可柳惊风却知道,这三人并没有明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好,至少谢无疾与谢无尘一向是不怎么对付的。
因柳惊风更喜欢缠着谢无尘的缘故,谢无疾如何他不知道,可他知道每回看见谢无尘沉着张俊脸生闷气,十有八|九都与谢无疾脱不开关系。
柳惊风还记得有一回,谢无尘气鼓鼓地回到院子里,一看见他便拉着他要去练习射箭。可谢无尘一向是个读书人,并不喜欢舞刀弄枪,又怎会忽然想起射箭来?柳惊风满心疑惑,问了他几句,果然又与谢三和谢无疾扯上了关系。
原来谢无疾最近喜欢上了射术,也不知花了多少时间,练出了一手好箭法,当着谢三的面打了几只野兔回来。谢三转头就到谢无尘面前狠狠夸奖了谢无疾一番,说十二弟天赋过人,无论文采武功都极为出众,将来必定大有出息。谢无尘听了三哥这些话,心里自然不服气,于是又开始暗自较劲,誓要压过谢无疾一头,在三哥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柳惊风得知事情的原委后,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谢无尘与谢三是同父同母的胞兄弟,他对这位长兄一向又敬又爱,这一点柳惊风是清楚的。而谢无疾是他们的从兄弟,按说在两个弟弟中,谢三本该更偏谢七一点,可事实上似乎并非如此。在人后,谢三的确与谢七更为亲厚,可在人前,谢三却总表现得对谢十二更为赏识,这就让谢无尘大为不满,处处都想与谢无疾争个高下。
柳惊风道:“老七,你那三哥怎么总喜欢在你面前夸奖谢无疾呢?你那么多的好处他难道看不见么?”
这世上没有人不爱听好话,谢无尘被他这番话哄得紧拧的眉结有所松动,叹气道:“三哥要是也像你一样想就好了。”
柳惊风迟疑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我总觉得你三哥似是有意为之……”
谢无尘一愣,警惕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柳惊风道:“你就不觉得,三哥似乎总喜欢激你和谢无疾比试么?”
谢无尘又愣了一愣,疑惑地看着他:“你究竟想说什么?”
柳惊风也不知该怎么说。他在谢家待了这段时日,人人都说谢三是个温和宽厚的谦谦君子,可也不知是他旁观者清,还是他对谢三抱有偏见,他总觉得谢三并没有那么简单。对于自己两个左膀右臂的“弟弟”,他似乎并不想叫他们和和睦睦,却乐于见他二人争斗。否则,明知道谢无尘不喜欢他夸奖谢无疾却无视自己,谢三为何偏要一再为之?
不仅如此,谢三明面上对两个弟弟十分爱护,暗中却似乎颇为提防。他十分鼓励弟弟们读闲书、练闲功,却甚少与他们谈及谢家的事务,偶尔谈及也是一语带过。柳惊风不知谢三究竟如何想的,至少在柳家,不会发生这种事。
谢无尘并不知道柳惊风想要说什么,却知道不是好话,顿时沉下脸来,冷冷道:“你若想说三哥的坏话,我奉劝你趁早闭嘴!”
柳惊风哑然。由于父亲操持家业顾不上他们兄弟,谢无尘几乎是将谢三当做半个父亲一般看待的,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
柳惊风捅了马蜂窝,谢无尘甩了脸色转身就走,柳惊风懊悔不已,忙追上去道:“老七,老七,别走啊!我错了,我这就陪你去练习射术啊!”
两名少年到了靶场上,也是冤家路窄,谢无疾竟然也在靶场上练习。瞧见他们过来,谢无疾有些意外:“你们也练射箭么?”
凭良心说,柳惊风并没有从谢无疾的话里听出什么话外之音,可显然谢无尘不这么认为。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立刻反唇相讥道:“怎么?我们不能练?难道只有你练得么?”
谢无疾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