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答不理地问道:“要什么?”
那人没说话。
楼仪心情正坏着呢,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买不买?不买赶紧滚……”话音刚落,他看清面前站的人是谁,吓得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又因动作太急,脚被椅子腿绊了一下,整个人仰摔下去。
“砰!”楼仪摔了个四脚朝天。
店里的伙计忙跑过来把楼仪扶起来,看见窗外的人,赶紧点头哈腰地行礼:“东家。”
楼仪摔得七荤八素,勉强站住了,也赶紧朝那人行礼赔笑:“东家,你怎么来了?”
窗外站着的是个又高又胖的男人,一双倒吊眼蒜头鼻,面相十分刻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家粮铺的东家,也就是王州牧的小舅子吴良。
吴良板着脸道:“客人呢?外头为什么没客人?”
楼仪忙道:“刚、刚招待完一批,正巧没人了。”
吴良的脸色仍旧十分不好看。
楼仪忙从边上的门口出来,赶到吴良面前:“东家进店坐坐?喝口热茶?”
“坐什么坐,店里一股子霉味。”吴良满脸嫌弃,“我正要去看看,是哪个王八蛋敢抢我们的生意!”
“什、什么?”楼仪怀疑自己听错了,“抢生意?”
说起这个话题,吴良的脸色便黑得像烧完的柴火一样,咬牙切齿道:“周夫人那个贱人,不知从哪里弄出来一个阆州来的表弟,非要闹着在城里开粮铺!州牧被她灌了迷魂汤,居然真的允了!”
楼仪目瞪口呆:“啊???”
周夫人和吴夫人向来不对付,早听说她们两人争宠争得厉害。今年年初的时候周夫人刚给王州牧生了个儿子,最近风头正盛呢。楼仪以前听这些八卦,还以为就是女人争宠的事儿,谁想到居然争到他的饭碗上来了?!
他赶紧问道:“他们要在哪里开店啊?”
吴良更生气了:“就在街拐角,听说以前开当铺的那家店被他们盘下来了!”
“啊?”楼仪瞪眼。那不就是边上拐一条街就到了?!
吴良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去看看那家新店。他转身往当铺走,楼仪赶紧吩咐伙计看着粮铺,自己也追了过去。
新店的位置十分近,到了街口向右拐,再往前走两步,原先的当铺就到了。如今当铺早已关门了,粮铺还没开起来。
吴良走上前去,对着大门狠狠踹了一脚,店铺的门被踹开,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他闯进去,想砸点东西出气,可惜店里没什么东西可供他砸的。
楼仪也跟进店里,左右打量一圈,忐忑的心倒是放下不少:“这么小家店,货都放不下,这能开什么粮铺?”
他见吴良气得厉害,赶紧安慰道:“东家莫生气。周夫人弄出那么一位表弟来,就是想跟吴夫人争宠而已。我看他那位表弟根本就不懂得经营,把店开在这种地方,摆明了是想跟咱们打对台。可他也不想想,他凭什么能跟咱打对台?”
又道:“渝州经营粮食的一直只有咱们一家,他们想染指,知道怎么干么?论财力,论人脉,他们哪一点能跟咱们比?我瞧他这破店,几个月都未必能开起来。就算开起来,用不了几天我就能把他挤兑关门!”
这倒不是楼仪说大话,他还真有这信心。由于渝州只有他们一家经营粮食的,其他的小商小贩,连去别州进粮食的能力都没有。现在有人想跟他们竞争,不还得从寻找货源、打通商路开始么?这就有的他们折腾了。而且正大粮铺现在是店大欺客,要真有了竞争对手,他们也不是不能好好干,他还就不信对手比财力能比得过他们。到时候大不了降降价,他都能迅速把对手给打垮。
吴良听楼仪这么说,脸色才终于稍微好看一点。他并不懂经营之道,只是仗着跟州牧的关系横行霸道,铺子里的事情一向是交给楼仪打理的。他冷冷道:“你看着办吧,你要是有本事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