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商贾们拟好自己能够出人出资的详情,接二连三地送到朱瑙手中。朱瑙一收到众人消息, 立刻着手统计规划去了。
而另一边,陈武带领的队伍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之后,也终于回到了成都。
官府的后花园里, 袁基路正在看一群舞女跳舞。这群舞女身材曼妙, 舞姿翩然, 尤其领舞的女子,杨柳细腰, 眉目如画。她们随着乐声起舞,每一拍都像踩在袁基路的心尖上, 弄得他如痴如醉,心痒难耐。
他手一伸,领舞的女子便如小鹿一般几下轻跳, 扑进他的怀里撒娇:“袁府尹~”
一声娇滴滴的喊声把袁基路弄得五迷三道, 迫不及待拱起猪嘴抱着舞女亲了起来。
于是当徐瑜和卢清辉走进后院的时候, 正瞧见袁基路把肥爪子伸进女子舞裙里乱摸的一幕。徐瑜十分有定力, 眼角抽了一下后仍然面不改色地往前走。而卢清辉直接把白眼翻到了天上,若不是尚存几分理智, 他真想冲过去一脚把袁基路踹进湖里。
“府尹, ”徐瑜笑眯眯上前, “我们遣去阆州的人都回来了, 还带来了阆州牧的回礼与书信。”
“哦?”袁基路挥了挥手, 示意舞乐队伍先退下, 却仍抱着领舞女不放,“那就让他们过来觐见吧。”
不多会儿,陈武等人抬着几个箱子过来了。
众人来到院中,放下箱子,向成都尹与两位少尹行礼。袁基录的手仍在领舞女腰间流连,逗得舞女咯咯直笑,他漫不经心道:“都起来吧。怎么样,路上还顺利么?”
“托府尹的福,路上很顺利。”
“顺利就好。见到那个朱瑙了吧?”袁基录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陈武不知该如何作答,犹豫片刻方道:“朱州牧是个……呃……不可貌相的人。”
这个回答让袁基录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连他怀里的舞女也好奇地盯着陈武看。
陈武舔舔嘴唇,实在是不知要怎么形容朱瑙这个人,于是忙指了指身后的箱子:“府尹,这是朱州牧送来的礼。”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朱州牧给府尹的书信。”
“信?”袁基路道,“拿来看看。”
陈武忙上前将信呈上。
然而袁基路舍不得把手从舞女身上挪开,竟色眯眯地对舞女道:“美人儿,你瞧瞧这封信写的什么,告诉我听。”
此言一出,院子里所有人都呆住了。
卢清辉的脸瞬间黑了,冷声讥讽道:“你眼睛瞎了么?还要别人念给你听?”
袁基路被他骂习惯了,根本不在意,只当没听到。
那舞女左右打量,见袁基录是认真的,旁人也没有敢上来阻止的,倒真大着胆子从陈武手里拿走信看了起来。看了几段,她咯咯笑了:“府尹,写信的这人夸您呢。”
“哦?夸我什么?”
“夸您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还说早已仰慕您,但是事务繁忙,无法脱身来拜见您。”舞女一面说一面指给他看,“他说他会好好治理阆州,为您分忧解难。”
“哦?”袁基路眼睛一亮,“朱州牧真这么说?他倒是个明事理的人。”
卢清辉呵呵冷笑:“原来瞎子还不止一个!”
徐瑜亦摸了摸嘴角,掩饰自己的笑容。如果袁基录都是国之栋梁,社稷之臣,那这国怕是已成废墟,社稷怕是已成乱泥了。
袁基录仍然对卢清辉的话充耳不闻,继续让舞女念书信。
朱瑙写来的这份信并不长,且全是一番虚与委蛇的客套之词,先是拍袁基录的马屁,又表表他对成都府忠心,再把他先前所有忤逆不敬之处全推给混乱的时局和山贼。除此之外,再无更多了。
袁基录看完信之后心情舒畅,又对陈武道:“这几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打开看看。”
陈武忙和众人将箱子一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