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宁小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楚家吗?”离开县衙时,褚星奇对婴宁说:“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王子服说:“婴宁除了速度快一些,会一些幻术,与寻常女儿家无异,能帮各位什么忙?”
“有一些事必须要婴宁小姐帮忙。子服兄放心,我们会保护好婴宁小姐的。”
不待王子服再问,婴宁却笑嘻嘻地说:“嘻嘻,好啊!”
王子服阻止不及,想他毕竟是身强力壮的青年男子,也许能稍微保护一下这个娇憨的妹妹,也请一同前往。
褚星奇没有拒绝。
一行五人往楚家而去。
楚家祖上曾在朝中作宰为相,这一代族里又出了个楚通政使中,几代财富连绵。
在莒县以及附近地区,楚家一向是当地的豪门大族、大地主。楚家子弟多在附近几个县的衙门任职,就算是偏远旁支也能混个衙门有实权的小吏。
因此,褚星奇几人刚出县衙,楚家就已经知道了婴宁已经被找到了,知道了婴宁的“说法”,还知道他们要上门“取证”。
一行五人还没到楚家,当街就被手执棍棒的青皮无赖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
楚家族人、仆人躲在包围圈外,对他们喊话:
“这就是婴宁妖女!把他们几个都抓起来,把王子服、还有妖女婴宁带回去给公子偿命......!”
“命”字尚未落地,一道霞光闪过,十几个泼皮倒在了地上,一边哎呦一边□□,爬不起来。少女收回了混天绫。
另一个少年道士不知何时站在了其中一个楚家族人身旁,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说要‘抓’我们回楚家吗?发什么傻,带路啊。”
此时楚家上下一片素白,挂着白灯笼,全家人都披麻戴孝。
奇怪的是,寻常的百姓家,如果要紧人物死了,必定亲戚朋友上门哭丧之人络绎不绝。
何况楚家这等名门望族,死了嫡公子,更应该大操大办。
但此时,楚家除了挂起白灯笼,悬起白布,居然门户紧闭,安静的异乎寻常。
唯有穿着孝服的楚家人早就在大门前等着那些胆敢谋害公子的贱民被逮回来,然后立刻押送入府,关入府中私设的地牢。
果然,看到三男二女跟在族人身后往楚家来。
其中一个赫然是王子服。
楚家人正要上前,却见带头的族人表情惊恐,举止僵硬,正对他们拼命挤弄五官,但往楚家来的步伐却一步没停。
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五人中的道士将手在族人肩上一按,族人机械木偶般停在了楚家门前,面容愈发惊恐。
褚星奇打量楚府。
出人意料的是,在他的五感里,楚府上下十分干净,一点五通的臭味都闻不到。
但张玉和婴宁显然不这么想。
他认识的这位颇有神异之处,似能辨善恶的张玉妹子,皱起眉,按住金环,说:“这里让我很不舒服。”
婴宁则挠了挠原本伤口处的肌肤:“嘻嘻,好痒啊!”
婴宁被五通的毒气所伤,治愈也是用的五通血肉所磨的药粉,因此她的伤口愈合处还残留了一些五通的气息,一旦接触到同类,立刻开始发痒。
褚星奇把手按在那族人的肩膀上:“楚公子停灵何处?”
族人五官发皱,嘴巴却不由自主地说:“公子的尸首被停在大堂,大堂锁了,不许任何人去看望。我带你们去。”
他话一出口,披麻带丧的楚家人变了面色,拦在他们面前:“你疯了,在胡说什么!”
但族人丝毫不理睬他们说的,果真带五人往大堂的方向走。
“站住——”
他们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褚星奇的衣袖一拂,阻拦的人浑身瘫软,无声无息地倒下了。
很快,一行人面前就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