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人转过身后，那一团无面的水团，似乎打量了陈默一眼，随即，一道失望的声音回荡在陈默的耳边：“你…不是他……”
那水人又转了回去，那道声音逐渐变的冷漠：“若要离去，随时可
以。”
陈默看向那团水人，缓缓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此处究竟是哪里？”
“我是主人所创造的先天之灵，此处颇为复杂，跟你说不清楚。”
等陈默走到玉桌前后，水人道：“坐。”
陈默坐下，水人继续说道：“我对岁月并无感受，只是你身上有我主人的气息，我以为你是他。可惜，我错了…”
气息？陈默眉头紧锁，他深谙药理，对气息的感知也非常敏锐，自己当初为了掩盖气息，作了诸多手段，怎么可能染上这水人之主的气息？
“我身上没有你主人的气息。”陈默沉声道。
“不会错的，先天之灵对气息的感知，比你们这些炼气士，要强数倍。”
“炼气士？”陈默一愣，双眸闪过一抹精芒，问道：“你知道怎么离开这片天地么？”
“当然。”水人弹出了一滴水珠，水珠在空中悬浮，而陈默看去，却看见水珠内的众生百态，看到许许多多的生灵，皆是这片天地发生的景象。
“只要遵守规则，谁都可以离去。”水人缓缓说道。
而就当陈默问起规则时，水人的声音多了几分诧异：“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你怎么会不知道？”
“血祭？”陈默恍然。
“来去都需要代价，生灵的血祭，再好不过。”
“那这片天地，到底是什么地方？”陈默开口，问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此处的凶兽，既有东瀛神话的影子，也有一些华夏古籍中的描述。一只灵龟都能运用乾坤，许多炼气士恐怕都要自愧不如。”陈默说道。
“灵龟？你说的是它么？”水人思索片刻，向着那颗水珠一点，顿时，那水珠膨胀了起来，转眼间便化为了一面水镜。
水镜有涟漪波纹荡漾，很快便化为了一片清晰画面。
而陈默，看到那片画面，当即呆住了。
因为这面水镜之中，赫然出现了李鹤伦与城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