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点头:“额娘所言极是。是以我常说能生到您膝下,做了您跟皇阿玛的女儿,有我哥那么好个兄长是攒了几辈子的福气。”
“可惜明儿以后,您们都在宫中,只女儿在宫外。想起数日都未必能见额娘一面这个事儿,我这心里就透着满满的烦。好舍不得离宫,舍不得皇阿玛额娘、我哥跟弘暄宝儿哦!”
提起这个,贵妃娘娘心里也是满满的无奈。
早在帝王恩准爱女不远嫁的那天起,贵妃娘娘就琢磨着。将她的公主府建在老十跟老七、老九、十一左近。几个好兄长众星拱月似的环着她,再不用担心她受了委屈!
可谁想着,当了三十多年太子的胤礽还能倒台。自家出了名儿憨憨的儿子能在一群人精中脱颖而出,愣被册为太子,继而搬回宫中呢?
只能叹一句世事难料。
贵妃娘娘轻扯嘴角,努力安抚爱女:“不怕,这么点路,你那金顶轿不消顿饭的光景便到了。而且你手里不是有你皇阿玛赐的,能随时出入宫禁的令牌么?”
“大可以随时回宫来。就怕你这丫头啊,有了额驸忘了皇阿玛跟额娘,再如何近便等闲也不肯来一趟呢!”
瑚图灵阿当然大摇其头,说自己不是那样的没心肝啊!
母女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了三更更鼓响,才一并梳洗睡了。谁还记得什么图不图呢?
倦极而眠,瑚图灵阿都还好梦正酣着,就被樱桃热乎乎的湿帕子蒙在脸上:“奴婢给公主道喜,时候不早了,公主快些起身罢!”
???
瑚图灵阿张开迷茫的大眼,入目便是一片喜庆的大红。院内伺候的宫女们皆盈盈下拜,口呼恭喜公主,贺喜公主。
是了,前头她点头允婚,将自己许给了司命转身的乌力吉。
今儿便是大婚之期!!!
不过……
公主皱眉:“大礼不是得晚上?一应嫁妆都已经提前送去,好生安置在了公主府。所有添妆的兄弟姐妹也都招待过了,喜服也都试过、改好。”
“万事俱备,只等你们额驸来接了,怎么不能让本公主再多歇一会儿?”
当然因为除却这些,需要新娘子亲自参与的事儿也不少。
比如香汤沐浴,鲜花、牛乳、清水等,光水就换了数道。折腾完这些,换上层层叠叠的喜服后,就是全福夫人的专场。
开脸、梳头,边鼓捣着还边念着吉祥话儿。
光这一套流程下来,天就已经过午。一切准备停当后,又挨着个儿向皇玛嬷、皇阿玛、额娘跟一众妃嫔哥嫂们辞别,聆听他们的嘱咐与勉励。
便到了这会儿,公主殿下也没有多少嫁为人妇的忐忑慌张。就……
有点前胸贴后背的饥饿感。
是一种打从她呱呱坠地,开启历劫之路的那天起,就从未体验过的难受。
偏额娘唯恐触了霉头,说甚也不肯让她多吃哪怕一口。饿得她看着手里寓意平安的苹果都想吃掉,临出门的宽心面都惦着吃完。
无奈破樱桃手疾眼快,额娘反复威胁。
坐在金顶轿中,公主殿下都还忍不住长吁短叹,觉得成亲什么的也没多好。讲不完的繁文缛节,道不尽的奇葩规矩。最特么的让人忍无可忍的是:还不给口饱饭!
直到笃笃笃三声敲在轿边上,乌力吉带着浓浓欢喜的小音儿传过来:“公主且开下窗,为夫给你拿些吃食。”
!!!
这是什么天籁之音啊?
刚还咸鱼得挤不出一丝水分的公主殿下瞬间精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小窗。高头大马,十字披红,帅到无以言表的乌力吉同学就带着比三月暖阳还要灿烂温暖的笑意凑过来。
咳咳,从未见他如此打扮的公主殿下愣神,足足凝视了数十息。
看得某人越发神采飞扬,竟还大脸凑到了她跟前:“人多眼杂,多有不便。嘉礼之后,为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