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大长公主眉眼含笑, 连连颔首:“好好好。皇姑祖母一定把那个小冤家看得牢牢的,再不许他少抹一回药,少遵守一丁点忌讳。绝不让他乱来, 坏了咱们小神医的名声!”
被夸小神医的瑚图灵阿也不羞,只大大方方点头:“嗯嗯,皇姑祖母可一定说话算话。小表哥将来是潘岳还是左思, 可就全靠您了。”
就在大长公主身侧的乌力吉:……
就没忍住嘟囔了一句:“丑些怎的了?人家左太冲虽其貌不扬, 但架不住才气纵横啊!”
小公主咯咯笑,超大声地说:“小表哥别气, 福福也是怕你不好好涂药,以后只有左思之丑, 却没有左思之才呐!”
乌力吉:……
真气到冒烟, 差点没忍住忤逆犯上。超想把那坏丫头从车上拽下来,狠狠打一顿屁股系列。
可等着车马粼粼, 大军终于开拔。
看那坏丫头扬着玉白的小手,听她甜津津说:“皇姑祖母、小表哥, 福福要回京咯。此一别山高水远, 你们一定一定要保重哦!福福,福福会想你们哒……”
乌力吉还是忍不住唇角微弯,也冲她挥了挥手, 心里默念了句我也会想你的。
用不上明年秋狝, 只年班!
年班时,小表哥就去往京城看你。好好歹歹的, 也得让你看看自己的成果不是?乌力吉摸了摸自己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的脸,如是想着。
他身边的大长公主却轻轻一叹,满满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好乖孙不哭,免得眼泪流到伤口上, 影响了愈合就不好了……”
乌力吉:???
“额布格您说什么呢?孙儿可是未来的满蒙第一巴图鲁,哪能做那等小女儿状?”
“好好好。”大长公主笑眯眯点头:“是额布格想岔了,咱们乌力吉哪儿会掉泪?分明是眼睛里进了沙子!”
“嗤!”为帝王践行完毕,刚好听了老妻这话的土谢图亲王笑:“当年他老子也这么说!掉泪儿绝不说掉泪儿,不是沙子进了眼睛,就是阳光晃的。其实男儿有泪不轻弹,又不是不让弹。”
“只关键时刻不软,情绪上偶有软弱又何妨?遮遮掩掩的,反而落了下乘。”
“嗯!”大长公主点头:“王爷说得是。福瑞那孩子太暖太贴心,这相处许久乍然分别,我这心里都怪难受的,更别说某个被照顾了许久的小表哥了!”
单纯睡晚起早,眼睛有点干。随手揉了揉的乌力吉:……
就很无奈地看着自家祖父母。并为防被越抹越黑故,特明智地选择了缄默。
结果又添一条舍不得明证:因与小表妹分别故,心情低落。
话都不爱说了!!!
而相同的黑锅,瑚图灵阿也被甩过。
为不耽搁行程,天不亮起床。过度缺觉的后果就是,一上马车,小公主就迫不及待去找了周公。等晌午大部队停下修整用膳的时候,才打着哈欠迷迷糊糊醒来:“马车,哦对!圣驾回銮,咱们要回京啦。”
贵妃娘娘亲自拿了帕子帮她擦脸,边擦还边取笑:“怎么着?一说回京小眼泪儿还掉下来了,就那么舍不得你小表哥啊!”
“哪有?”小公主皱眉:“额娘可别冤枉好人哦!”
“那明明是打哈欠打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哪有甚舍得舍不得?转眼两个来月,终于要回家,马上就要见到哥哥!福福只想想,就忍不住满心激动,恨不得肋插双翼。咻地一下,就直接飞到京城!!!”
手足情深着,且归心似箭,才不受您这般冤枉。
贵妃娘娘愣,继而微微轻叹:“一别月余,额娘也想他啊!也不知道他这些日子听没听话,有没有好生念书?”
胤俄:……
原本他是有的。
毕竟有十一那家伙整天鞭策,他又一门心思给妹子做个好榜样。所以奋发图强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