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那么脆皮,丁点树根草杆碎石片都能弄成这样呢,嘴上到底没好嘲刚拼死救自己的恩人。
只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小表哥你别说话了,免得抻动了脸上的伤。”
等他听话住口后,小公主又安抚一笑:“你放心吧,都用不着找甚国手,你这个伤福福就能治!绝,绝对不会影响你娶小王妃的。”
当着贵妃娘娘的面儿又被保证了一回……
乌力吉只尴尬摇头,超想告诉她,自己每天学文习武、学着怎生管理个偌大的部落,当个合格的王。忙到深恨额吉当年少给自己生了几只手、几个脑袋。
哪有心思琢磨甚小王妃不小王妃呢?
左不过将来阿木古朗汗赐婚,或者额布格、额木格两人商量着帮他聘一个呗!
贵妃策马狂奔往这边救爱女的同时,永安大长公主也赶紧往过奔。只她年老体弱,骑马肯定是骑不得马的。只能忍着心焦上了马车,连连催促着车夫快一点、再快一点。
可饶是这样,等她到附近的时候。康熙给爱女预备的御医也已经到达现场,正给乌力吉处理伤口中:“会有些疼,小王爷忍着些!”
乌力吉虽小,但好歹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其中艰辛伤痛的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早就练就一身铁骨。
闻言眼都没眨一下,就笑微微淡定点头。
倒是小公主略紧张,一直紧紧拽着他的手:“小表哥别怕,别怕啊!等太医将你这伤口清理好,敷药止了血。福福就拿生肌散给你,保证你健健康康的不留一丝疤……”
乌力吉看着太医那一脸凝重,就知自己这脸怕是不止留下一丝疤了。
可……
直接说出来,小公主会内疚到哭吧?
只想让她永远无忧无虑,时时发出银铃般笑声的乌力吉勾唇:“好!奴才等着公主的神药。嗯,公主也别急。便意识没有,凭您的聪慧,也早晚都会有的。”
“没有也没关系,到底男子汉大丈夫立身于世,凭的是文才武功,忠心与谋略等。皮囊外物,反而次之又次。”
正给他清理伤口的太医闻言,不由赞赏一笑:“ 再没想到小王爷年纪轻轻,竟然如此豁达通透。您放心,老臣必定竭尽全力,尽可能让您伤痕浅显些……”
浅,浅显些
那就是说肯定会留疤了!
永安大长公主愣愣地瞧着孙儿被缠得只露出双眼的脸,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你这孩子,可让我怎么跟你阿布和额吉交代啊”
乌力吉从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额吉或者额布格掉眼泪系列。
大长公主一哭,吓得他手足无措。
嘴巴开开合合了半晌,也只会说:“额布格您别哭,孙儿无碍。真的,不疼!您别看包得严严实实挺吓人,其实太医手艺好着。孙儿甚感觉都没有……”
那还能不是疼麻了?
想想孙儿伤那么重,还在努力安慰自己,大长公主心里就泛着疼。
儿子儿媳临终前都拉着她手哀求,万望她们两个老的能代为照顾几个小的。好歹帮衬着乌力吉成家立业,能把科尔沁右翼中旗撑起来。
当日她答应的挺好,结果几年不到就让孩子破了相……
真真越想,就越让大长公主悲从中来。
看得贵妃都心中涩涩,深深一福拜在她身前:“对不起,殿下。都怪妾没扛住瑚图灵阿缠磨,同意她小小年纪学甚骑射。否则,断不会有今日之祸,更不会连累乌力吉至此。您要怪,就怪妾吧!”
“不不不!”瑚图灵阿疯狂摇头:“这怎么是额娘的错呢?分明是福福,是福福非要学骑射,也是福福找小表哥当自己的教习。”
“结果福福粗心,没能发现坏蛋的阴谋。倒叫小表哥为了保护福福受了伤。”
“不过皇姑祖母您放心,福福跟你保证。一定一定能治好小表哥的伤,不让他留丁点伤疤的。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