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惊,不过后来他们都以为是谭局和我比较投缘,所以一见我就带我回去了。”
林蔓道:“可是我怎么听着像是……”
“像是他到那里找我,所以看到了我,就带我回去了?”秦峰和林蔓也有着同样的怀疑。这样的怀疑以前在他心里并没有多少,只不过就是偶尔回想起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自从发现孤儿院里的档案被更改了后,这件事就突然从他的记忆里跳了出来,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谭局去孤儿院□□,没道理会那样挑剔。难道偌大的孤儿院里除了他秦峰以外,就没有其他乖巧的孩子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林蔓道:“那后来呢?你跟谭局回家后,就一直住在他家里?”
秦峰道:“谭局带我回家后,谭婶虽然感到意外,但还是马上就接纳了我。”
林蔓道:“照你这么说,谭婶并不知道谭局要领养一个孩子,甚至连打声招呼都没有,就直接带你回家了。”
秦峰点头道:“没错。”
林蔓道:“这事也奇怪得很,哪儿有夫妇两个□□,女方不知道,只有男方知道,并且连知会一声都没有。”
受林蔓提醒,秦峰又发现了一个蹊跷的地方,感叹道:“是啊!这事按常理推断,确实说不通。”
林蔓道:“那再后来呢?”
秦峰道:“再后来就没什么了,谭局把我安排进他们单位的职工学校。高中毕业后,我本想念大学,但因为生病而没去成。三年后,谭局调我进了公安局。”
林蔓道:“你说生病没去成,就是记忆空白那三年?那三年是怎么回事。”
秦峰道:“高中毕业那会儿,我在家里等成绩单。有一天傍晚,我的眼前突然白了一片。再之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睡了很长的一个觉,等我醒来时,已经是三年后了。我问谭局谭婶怎么回事,他们只说这三年里我生了一场大病,大部分的时候昏迷,没怎么醒过。”
林蔓道:“你醒来的时候,有觉得四肢无力,没法走路,或者没法拿东西吗?”
秦峰摇了下头:“一点也没有,我当天下午就跟着谭局谭婶回家了。”
林蔓感到奇怪,喃喃地念道:“不对啊!要是一个人在床上躺了三年,不可能一醒来就像正常人一样走路。除非……”
对于林蔓想到的事情,秦峰也一早想到了:“除非这三年里,我根本不是躺在床上,而是一直像个正常人活着。因为只有这样,我的生理机能才会一点都没有退化,刚从床上醒来就健步如飞,跟好人一样。”
林蔓道:“你就没有好好问过谭局和谭婶,那三年到底怎么回事?”
秦峰道:“据谭局说,那三年里他被调到了外地工作,谭婶跟着他一起过去了。我被送进了一个疗养院,可以说那三年里,照顾我的人始终是疗养院的护士。”
林蔓道:“疗养院?就是江城外,我们上次去的那个疗养院。”
秦峰道:“没错,我也去疗养院找人问过。但是疗养院后来有人员调动,当我找过去时,原先照顾我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还是跟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但凡查到了有用的线索,都会莫名地绕进一个死胡同里。
瞥了一眼秦峰刚刚合上的档案,林蔓又道:“要不然,我们去查你服役的那个部队。你要是真在那里当过兵,那么那里的人就一定认得你。而要是你没在那里当过兵,指不定我们能借此查到一些眉目。”
秦峰苦笑了下,摇头道:“查不到,我刚刚特地留意了一下,档案上记录我所服役的那个部队只有一个番号。近年来,各个地方部队的番号调整过很多次,要想追查到那个部队,恐怕很难。再者,我也没有这个权限。涉军的档案不比其他,除非有上头的特别审批,否则常人根本动不了。”
林蔓轻叹了口气道:“看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