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查一下过。甚至,她还特意去了一趟运输科,调阅用车记录。可谁成想,近一年来运输科出了几次人事调动,虽然都是科员,但因为工作交接的不好,以至于很多工作都是断断续续,时常忘了这忘了那的。而关于副厂长的用车记录,也在这几次混乱的工作交接中,给完完全全地疏漏了。
余大妈很肯定地说道:“真的,他就前阵子去了一个清净寺。当天回来的时候,他还跟夫人感慨过,说以前从来都没去过,那天是第一次。夫人说那你以后常去啊!他挺高兴,说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去。你说……”
连说了一通话,余大妈清了清嗓子,继续对林蔓说道:“你说,他这样说,不就是以前都没去过吗?”
讲着讲着,余大妈觉出其中有些许不对劲的地方,奇怪道:“不过,那种地方不是想去就去了吗?干嘛还要等机会再去啊!”
同余大妈一样,林蔓也觉得副厂长的话里有不对劲的地方。不过,她的理解方向同余大妈不一样。以她所想,副厂长那次去清净寺显然确实是第一次去,依次推断,副厂长跟上面的人就未必有多密切。要真是这样,凭他一个人就差些扳倒了高毅生,那就未免太匪夷所思了。而之后,副厂长表示将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再去,那就说明他这一次去清净寺的机会也是别人给的。那么问题就来了,那个给副厂长机会的人是谁呢?
忽然,屋里传来了电话铃响,余大妈一听到就疾步跑进了屋。跟在余大妈身后,林蔓也进了屋。
电话被摆在沙发扶手边的一个小桌上。
铃声响的震耳,余大妈一把拿起话筒,冲着那边的人说道:“喂,找哪位……”
就在余大妈讲电话的时候,林蔓站停在了茶几的边上。茶几上的两只相对摆着的茶杯引起了她的注意。两只杯子里皆有喝剩下的茶水,一只还剩一半,一只刚见了底。另外,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得像小山,多得不像是一个人抽出来的。俯下身,林蔓伸食指轻拨了下烟头。果然,这一堆烟头来自于两种牌子的香烟,一种大前门,一种硬中华。
在本子上一比一划地记下来电人的姓名后,余大妈挂上了电话。
朝茶杯努了下嘴,林蔓问余大妈道:“今天早上来客人了?”
一见满茶几的狼藉,余大妈就忍不住抱怨道:“唉,别提有多怪了,昨天晚上明明都收拾好了。可今天一早,我起来桌上就这样了。我问副厂长,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副厂长让我不要多问,只管收拾干净了就行。”
话罢,余大妈摇了摇头,开始收拾茶几上的东西:“唉,反正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现在都懒得问。要不是我今天打算大扫除,这些东西我早就清干……”
“等等,你说这事已经不止一次了?”林蔓觉得好像抓到了要点,急着插话道。
余大妈道:“没错,从去年就开始了,只不过最近次数越来越多了。昨天也有,上个星期也有。”
“从去年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还记得么?”林蔓感觉好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眼中不禁闪出了熠熠的光彩。
余大妈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约莫,是从去年中秋开始的。”
“中秋,”林蔓轻声地自言自语道,“之后不久,高毅生就出事了。”
余大妈一心干眼前的家务,没有注意到林蔓脸上闪过的异样神色。
借口还要赶回厂里,林蔓再不多留,急急地告别了余大妈,从副厂长的家里走了出来。
因为对那三样菜都学的差不多了,余大妈也没了要用到林蔓的地方。再加上她还有一大摊家务要做,于是她不多留林蔓,在送林蔓出门以后,也急匆匆地回屋继续大扫除。
在走回厂区的路上,林蔓对从余大妈处得来的信息,进行了一番粗略的分析。
看来,邓思民看见的那个人影应该就是去副厂长家做客的人。
为了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