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要了我的命。那天,李荣世一行人被留在了学校,直到半夜,有人来对他们交代了保密条款后,才放他们离开。莫斯科冬天的晚上非常冷,学校在郊外,于是有一辆辆的车来接他们走。李荣世被排在最后,因为少了一辆车,他不得不单独再等一个小时。就是在这一个小时里,他亲眼目睹了我的一个大秘密。”
走着走着,林蔓和陈星海走到了岔路口。他们同时停下了脚步,站在了路口。
虽然觉得陈星海不会讲,但林蔓还是忍不住问道:“是什么?”
果然,陈星海闭口不谈那个秘密,径直跳到了事情的结果:“反正,我被他拿住了。他不光看到了一切,还帮我处理了一切。起初,我以为他是帮我,还对他感激不已。可是后来,当过了几天以后,他来对我说,要我放弃学业,以他学生的身份跟他一起回国后,我才知道,从他帮我的那一刻起,他就是另有所图。”
林蔓道:“你有没有实证在他手里?如果没有的话,光凭他一张嘴讲,也未必就能……”
无奈地笑了笑,陈星海抢断林蔓的话道:“我有不止一个实证被捏在他手里。他一旦拿出来,不光我必死无疑,恐怕我的家人甚至同学都会受到连累。若非这样,他怎么会有恃无恐,深信可以拿着我一辈子。”
林蔓道:“他要你一辈子做他的影子枪手?”
陈星海点头道:“没错,刚开始他没说是一辈子,只说让我帮他干五年。因为在学校里待过一阵子,他知道我在某些研究方面有优秀的学术能力。学校里不止一个教授说过,我是一个很有天分的人,将来说不定能拿XXXX奖。”
林蔓冷笑道:“那个奖在国际上有很高的地位,指不定李荣世想利用你拿这个奖,然后享受这个好处一辈子也说不定。”
陈星海道:“他确实是这么想,起初我不觉得,还天真地相信他的话,跟着他回了国。他说不会一辈子控制我,我只要老老实实地跟着他五年,搞好研究,帮他在学术界站稳脚跟,那么他就会把那些东西还给我,放我自由。”
林蔓道:“可是五年一到,他就反悔了?”
陈星海道:“他不是反悔,他是根本没想到要放我自由。当时我刚刚帮他取得了一个很大的成就,我想这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了。可谁成想,明明期限到了,他却不动声色,好像完全忘了当初承诺我的事情。”
“后来你当面质问过他?”林蔓一点也不惊讶李荣世会不放过陈星海,试问有那么一个可以让自己功成名就的利器在手里,谁会轻易放弃。或许,真就像陈星海所说,从李荣世得了陈星海的把柄那一天起,他就打算拿着他一辈子了。
陈星海道:“他没对我说,我就自己向院里打了调职报告。按道理,这种调职难度不大,更何况我是申请去小城市。可谁成想,报告刚上去没两天,院里就驳了下来。我去找院长理论,院长让我去找李荣世,讲是他的意思。我气得马上去找李荣世理论,质问他五年已经到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这个时候的他,已经不是五年以前的他了,算得上功成名就。他对我也一早没了刚开始的和颜悦色。他直接对我说,别说五年了,就是再五十年,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不会放过我。”
林蔓道:“他料定了你拿他没办法,所以也无所谓再对你伪装,干脆撕破了脸?”
陈星海道:“是啊!纵是我认清了他的真面目,又能怎么样?确实是他让我跟他一辈子,我就得老老实实地跟他一辈子。”
“那他给你的待遇怎么样?”林蔓记得刚才李荣世是被一辆吉普接走的。想来陈星海就算不能跟他吃肉,但也该混到一口汤喝吧!
陈星海嘴角浮起的笑容愈发苦涩:“就拿这次来江城说吧!他现在住在市里拨给他独门独院的小楼里,而我则住筒子楼里的一室户。他每月工资加津贴大几百块,而我才只有18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