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林蔓吃完饭了,收起勺子进饭盒里:“所以说啊!普通职工就像棋盘上的子,棋盘边上的人都能操纵他们。你要为他们操那份心?”
林蔓站起身,冷哼了声道:“你操的过来吗?”
郑燕红也吃完饭了。她盖上饭盒,同林蔓一起走出食堂。
许是刚刚下过了一场雨的缘故,尽管已是正午,但天还是阴沉沉的。
没有风,空气闷湿得厉害。
林蔓告别郑燕红后,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进包。向王倩倩打过一声招呼后,她迈步出门,提前下班。
今天是秦峰复查的日子,林蔓一早向王倩倩请过假。
秦峰这天上晚班。他本打算自己去复查,完了以后,可以直接去单位上班。
在往江南中心医院去的路上,秦峰又一次说道:“其实我自己去就行了。你难得请个假,可以好好在家休息。”
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林蔓挨靠着秦峰的背:“我又不是光陪你。左老爷子病重了,我想再去看看。”
在江南的宽阔马路上,没什么行人,也没什么车子。
秦峰将自行车蹬得飞快,带起了一阵阵凉爽的风。
林蔓惬意地闭上了眼,享受风里的清新空气。
江南中心医院里的人一如既往得多。
老医生给秦峰做了检查。见检验单上的指标都正常,老医生便对他说了几句叮嘱的话,要他多留意过敏源。
从老医生的诊室出来后,秦峰和林蔓去医院门口的供销社买了一些罐头和水果。
住院部的大楼里人头攒动,到处是哭天抹泪的病人家属,以及坐着轮椅、住着拐杖的病人。
林蔓找到了上次左根生父亲的病房,走到了他的病床前。
床上空无一人,床头柜上干干净净。白色被子和床单都整整齐齐地铺在床上。
林蔓拉住一个经过的护士:“同志,请问这张床上的病人左宗远呢?”
护士赶着去给病人打针,无暇多理林蔓。她急急地回道:“前天晚上死了。病人家属已经办完手续了。”
林蔓和秦峰四目相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女护士冷冰冰的一句话,一个人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林蔓和秦峰都不禁感到了一些悲凉。
左宗远的床边躺了另一个重病人。
一个正值壮年的汉子本该面色红润、精神饱满。可因为得了肝病,他只好面色蜡黄地躺在床上。三十岁的年纪憔悴得像五十岁。他的父母坐在床边。许是守了一夜的缘故,他们都累了,一个沉沉地睡在了椅子上,头耷拉至胸前,一个趴在床边,轻轻地打着鼾。
林蔓和秦峰把送左根生父亲的罐头和水果,放在了隔壁的床上。床上的人都没有醒。他们轻步离开。
在将要走出门时,林蔓又留意了一下另一个老人的病床。
和左宗远那张床一样,老人的床上亦是空无一人,床单被褥都被换上了崭新的一套。
护士打完了针,端着托盘走出门。
林蔓再次拉住了护士:“同志,这张床上躺的老人呢?就是那个被两个中年人扔在这里的老人。”
护士这次得了些空,耐心地回答林蔓道:“那个人啊?也死了,不过那个人还真怪。”
林蔓道:“怎么怪法?”
护士道:“他疼得厉害时,总说胡话,什么蝮蛇、蝰蛇、眼镜蛇,反正好几个蛇的名字,然后,还叫什么死棋,什么弃用。”
护士越想越觉得奇怪。她略一沉思,立刻有了自己的判断:“我看啊!这老人生前八成是棋迷,工作在动物园,成天跟蛇打交道。”
“……死棋……弃用……”林蔓恍然想起了曾破译过的一段电文。之前,她解密的关于徐伟的那段情报里,就有“死棋弃用”的字眼。
因为要赶着去单位上班,秦峰没法送林蔓回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