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立刻困意袭来。他合上了沉重的眼皮,喃喃地回答林蔓道:“刚才看见了一个犯人,怕打草惊蛇,我就先追上去了。”
林蔓不解:“既然是这事,马队长应该知道啊!他怎么不对我说。”
秦峰轻笑:“这种机密的事,老马才不会说呢!他是不是让你别等我,赶快回家?”
林蔓恍然大悟,原来马队长让她回家,是因为知道秦峰肯定没事。他没法透露秦峰的去向,只好让她回家等。
“那……”林蔓又想问秦峰一桩事。她一转头,见到秦峰侧枕在枕头上,沉沉地睡着了,他呼吸之间,还响着微弱的似有似无的鼾声
林蔓舍不得吵醒秦峰,便为他盖好被子,退下了床,自己去睡另一张秦峰平时睡的行军床。铺好被子后,林蔓刚要上床,忽然想起了偶遇的徐秘书,以及徐秘书身上的淡淡烟草香。趁着秦峰熟睡未醒,林蔓悄悄地凑近了他,轻轻地嗅了下。果然,秦峰和徐秘书身上的烟草香是一模一样的。
咚咚咚~~~
“秦公安,我是左根生啊!”
左根生的一声喊,吵醒了秦峰,也吵醒了左小军。
林蔓快步去给左根生开门。
“这些天,小军真是麻烦你们了!”左根生拎着行李袋,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
林蔓轻笑:“没事,小军这孩子很懂事,我们都挺喜欢他的。”
为了表示感谢,左根生从行李袋中拿出了好几样糕点,送给林蔓和秦峰。
林蔓和秦峰不想收,可奈何左根生执意要给,他们便只好收下。
林蔓帮左小军穿上衣服。想着左小军就要跟爷爷回家了,她忽然感到有些许不舍。近日来,她和秦峰买了不少玩具给左小军。就着左根生送糕点的袋子,她装了所有的玩具进去,连着左小军的衣物,一起交给了左根生。
“双凤镇那边的事都解决了?”秦峰关心地问。
左根生抱上左小军,低垂着头,默默地往门外走。当走到门前,他长叹了一口气道:“他爸爸妈妈离婚了,以后就我带着这个孩子了。”
林蔓和秦峰愕然地站在了门前。左根生急着回家,匆匆地向他们告辞。
望着左根生略有些落寞的背影,林蔓心生感慨:“他爸爸妈妈该不会都不要左小军,所以才扔给他爷爷了?”
秦峰道:“世事哪儿说的准,也许他父母不要这孩子,是有什么苦衷呢!”
林蔓和秦峰面面相觑,两人都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啊!在这样的一个年代里,哪样事是能说清楚的!
大雪连下了好几天,直到星期天才停。
这天一大早,林蔓起床拉开窗帘,惊喜地见到屋檐上多出了一排的冰坠子。冰坠子晶莹剔透,在明媚的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从秦峰家到马队长家需要乘三站路,转两趟车。因为路程不远,转车麻烦,于是秦峰看雪停了,便从局里借来了自行车,载着林蔓去马队长家。
坐在自行车后,林蔓和秦峰有说有笑。自行车“叮铃铃”地出了巷子,上了大道。一路上,风和日丽。才不过二十几分钟的功夫,秦峰就将车子停在了马队长家的楼下。
马队长和郑兰热情地迎林蔓和秦峰进门。郑兰对林蔓尤其亲热。从林蔓进屋起,她又是给林蔓拿汽水,又是给林蔓端果盆。当一切的寒暄客套话都讲了一遍之后,林蔓和秦峰坐在沙发上,马队长和郑兰坐在他们对面的椅子上。郑兰终于进入了正题。
“小林啊,有没有想过来文工团。”郑兰是个爽快人,不拐弯抹角,上来就直奔主题。
“在五钢厂,我还有很多情况没有澄清清楚。恐怕要调来文工团,没这么容易!”林蔓抛出停薪留职的事,无非是想让郑兰知难而退。
郑兰满不在乎道:“小秦早讲过你的情况了。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五钢厂放人,关键是你要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