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沈无咎拉回来,跨坐在他身上,“听说憋久了不好哦。”
沈无咎:……
罪更大了,他竟然一点也不想阻止公主,甚至还带着隐秘的期待。
最后,沈无咎到底没能抵抗住这份诱.惑,在公主手里爽了。
*
沈无咎去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看到床上朝外侧睡的公主,也不知她是不是梦到什么好吃的,还吧咂吧咂嘴,小巧粉嫩的唇看得他又是眼睛一热。
想到以后就要与公主同床共枕,再看公主这甜美娇憨的睡颜,心里软乎乎的,就跟怀里揣了只毛茸茸的小毛团。
他正要伸手去将她往里边挪,原本还在美梦中的姑娘突然睁开眼,拳头也在同一瞬间攻击过来。
沈无咎及时侧开脸避过,伸手包裹住打过来的小拳头,急声喊,“公主?”
“是你啊。”楚攸宁立即卸掉力气,倒回床上,脸贴着枕头,小屁股高高撅起,咕哝着说,“我睡着的时候不要随便靠近和碰我啊。”
她都特地吩咐过张嬷嬷她们的,张嬷嬷她们没有半点杀伤力,可是沈无咎不同。他是在战场上拼杀了五年有余的杀神,也算是尸山血海淌过来的,身上自带威胁感,她这种在末世时刻保持警惕心的人,哪怕睡着了,身体、神经都会自主形成防备机制,他一靠近,她感到有威胁,动作会快过大脑出手。
沈无咎看着她这姿势,好笑又心疼。
到底是经历过怎样的事才会让她觉得有了大把粮食心里才踏实,才会让她就连睡着了身子也本能做出防备。就算他在战场多年,时刻担心绥军会进攻,夜里睡不好觉也不至于如此。
他脱鞋上榻,将她抱到怀里,低头,轻轻亲了亲她额头,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公主相信我吗?”
楚攸宁半睁着眼看了看他,又埋下脑袋,蹭了蹭,“信的。”
“那就安心睡,一切有我。”
这话好像有魔力一般,楚攸宁没多久就在他怀里睡着了,沈无咎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也在一点点彻底放松下来。
想到她成为公主之后的每个夜里也是睡得这般防备,沈无咎突然后悔没早些和她一块睡。
翌日,楚攸宁醒来,身边已经没了沈无咎。
风儿打开帐幔说驸马在外头练剑呢,头一次见驸马练剑,那身姿矫健得当真让人挪不开眼。
楚攸宁听了就跑到窗台前,往下看去,果然看到沈无咎穿着一身黑衣红里的劲装在挥剑。
他纵跃一挥,气贯长虹,脚尖再一踏树根,剑如闪电,落叶纷崩。
她还看到无形中有股子气劲,这大概就是书上说的内力?
最后他手腕一转,剑尖挑起草从上的一滴露珠朝她挥过来。
楚攸宁扬唇,用精神力捕捉到露珠的轨迹,伸手去接,露珠砸在她的掌心里,留下浅浅的水渍。
“驸马居然能想出送露珠这一招,好厉害啊!公主更厉害,居然能接住!”风儿忍不住惊叹。
沈无咎把剑回鞘,程安上前要接,被他避过。
程安:……
公主亲自打的剑果然不一样,连碰都碰不得了,以前对太启剑都没这么夸张。
沈无咎把剑拿回屋放好,接过婢女递过来手巾擦汗擦手,走过去接过风儿手里的梳子亲自给他家公主梳头。
楚攸宁趴在桌子上,望着铜镜里给她梳头的沈无咎,看着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很明显和风儿给她梳头的感觉不一样,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傻乐。
屋里伺候的婢女们见了都很有眼色地退下。驸马待公主可真是好得没边了,谁说将军就一定粗莽,瞧驸马对公主贴心得恨不能凡事亲力亲为呢。
……
剑打好了,楚攸宁安静不下来,于是山里的野兽遭殃了。
大家每日看到排排坐的老虎、黑熊、豹、狼,都想替它们感到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