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玩似的,与其说是打仗,倒不如说是两方将士相互切磋,往后的每一场仗更是打得半真半假,粮草也一**送来,伤兵一直在减少,征战多年的沈家军终于得以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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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边,楚攸宁带着做好的剑兴冲冲回到山上,迫不及待想送给沈无咎。
一进山就看到有个身影站在入口那里等着她,他长身玉立,挺拔如松柏,再没有之前顾忌着伤微微佝偻着的虚弱样。
站姿挺拔的沈无咎让楚攸宁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是个军人,是个将军,那么威武挺拔,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锋利。
“公主。”沈无咎大步上前伸出手要将她扶下马。
楚攸宁这些日子忙着两边跑,都没注意到他的伤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她探了下他的伤,发现伤口的确已经愈合,可以拆线了。
她眨眨眼,犹豫着要不要把精神力收回来,不知为什么,她不大想收回。
“公主在想什么?”沈无咎握住她的小手,见她迟迟不下马,秀眉还微微蹙起,似是遇到了什么苦恼的事。
楚攸宁一向不喜欢纠结,“我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拆线了。”
沈无咎怔了怔,才想起她说的线是指她留在他体内的能量。
想到公主之前还调皮地调动那一丝丝能量陪他玩,他心里也不大想让公主收回去,总觉得留着这个是他和公主独特的联系。
“一直留在我体内,对我,对公主可有碍?”
“没事呀。就是,就是我想伤你的话,也可以控制它伤你吧。”楚攸宁怕他介意这个,她忘了在末世别人最怕精神力,何况是把精神力留在体内。
沈无咎一笑,“那倒无妨,如若真到公主要伤我的地步,那必然是我做了什么让公主不得不出手的事。”
楚攸宁没料到得到这样的回答,她怔了怔,身子侧过来,笑着朝沈无咎扑下去,“沈无咎,你怎么可以这么好!”
沈无咎忙张开双臂接住她,抱着她旋转了几个圈才放下,就这般拥着她,贴在她耳畔柔声说,“公主待我也很好。”
楚攸宁抬起头想捧住他的脸亲他,结果发现站起来的沈无咎比她高出一个头,不好捧。
她鼓嘴,不高兴。
“怎么了?”沈无咎捧住她的脸。
想做的动作被人轻而易举做到了,可让楚攸宁更郁闷,伸手指戳戳他胸膛,“你好高。”
沈无咎失笑,弯腰一把抱住她的腿,将她抱高,“如此可好?”
楚攸宁自从能打丧尸后,自认长大了就没让人举高高了,这会突然被举起来,高出男人一个头。
她抱着沈无咎的脑袋,低头看他。从高度看,他的眼睛好迷人,里面仿佛藏了一片星海,深邃明亮。
楚攸宁叭的一声响亮地亲在他的脑门上,“完整的亲亲抱抱举高高!”
沈无咎笑了,放下她,也在她唇上亲了口,牵起她的手,“走吧。”
“等等,差点忘了!”楚攸宁跑到马的另一边,从上面取下她锻造好的剑,又噔噔噔跑回来。
沈无咎看到她手里毫无半点花哨的剑鞘,有些意外她说要打的武器居然是一把剑,他以为她惯使刀的,要打的也该是刀。
“公主不是惯用刀吗?”
“我用什么都可以,不用也行。这是给你的,你试试看好不好用。”楚攸宁双手把剑给他。
沈无咎愕然呆在那里,不敢置信。
公主费心亲自打造了半个月的武器居然是为他打的?
那么简单直白的话语,却像是一团火,烧得他的心滚烫灼热。
这把剑就好像是她无比赤诚的心,双手捧到他眼前,要送给他。
这一刻,他仿佛失去了言语的能力,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细细摩挲上面因为抡锤子锻打而磨出来的薄茧。没打这把剑之前,他记得握她的手还是软绵绵的。
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