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怎么可能没有。有多少?”
刘正缩了缩脖子,“奴才不敢说。”
景徽帝大感不妙,“朕恕你无罪,说!”
“零。”
景徽帝瞪大眼,“你再说一遍?”
“陛下,粮仓被公主要来抵她那份债了,公主起先是奔着粮食去的,谁知道意外在里面发现了密室,那本账册就是从密室里得来的。公主说她只要粮仓里的东西,这笔账就算抹平了,里面的东西也包括密室里的。”
景徽帝整个人都不好了,然而,更不好的还在后面。
“陛下,公主还说账册上昭贵妃和大皇子花的是皇后娘娘的钱,这钱您得替她讨回来。”
景徽帝:“……”
景徽帝额上青筋在跳动,“她怎么不干脆把朕的国库给占了!”
刘正不敢搭话,如果可以,相信公主肯定也是想的。
景徽帝又拿出信看了一遍才抚平心中气闷,这上面特地写明了是他闺女因为想吃火锅才意外发现的配方,就看在这件事上,他也不能把钱要回来。
不但不能要回来,还得赏,这可是整个庆国的大功臣,能让庆国扬眉吐气,不用再向越国卑躬屈膝的大功臣。
所以,火锅是什么东西?以至于他闺女为了口吃的就弄出了几十年来无人能整明白的火.药。
*
把前朝后宫整得大动荡的大功臣楚攸宁已经在饕餮楼填饱肚子,又吃完一条街的小吃,身后的金儿提了一包包油纸打包好的零嘴小吃,陈子善肩上还扛了一草把金灿灿圆滚滚的糖葫芦,啊,不,是糖油果子。
楚攸宁刚跑去买糖葫芦的时候,因为是夏天,糖葫芦融化得快,卖糖葫芦的小贩就趁一大早天还凉时赶紧卖完,她到的时候只剩两串了,看到不远处炸的糖油果子跟糖葫芦差不多,就把草把子一块买了,插上新炸出来的热乎乎的糖油果子。
糖油果子每一串上面有五个,呈棕红色,个个浑圆光亮,一串串插在草把子上,看起来一点也不比糖葫芦差,一路过来没少被小孩以为他们是卖糖葫芦的。
楚攸宁手里拿着一串糖油果子慢悠悠地走着,吃饱喝足了,正想打道回府,忽然,她停下来看着前方不动了。
陈子善顺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见一队官员正将一箱箱东西往楼里搬,抬头看匾额——班荆馆
“那是哪里?”楚攸宁咬下一颗糖油果子。
她一眼就认出那个指挥人搬东西的正是户部尚书闻铮,旁边还站着一个越国人。那日她去要粮饷跟要了他老命一样,这会给人送礼倒是积极。
陈子善又确认了眼,“是班荆馆,他国使臣来时所住的地方。”
楚攸宁眼眸微眯,“也就是说那些都是送给越国带走的?”
陈子善叹息,“是啊,咱国库又要亏空了,每次越国来一趟,或者去纳贡一回,国库都要亏空一回。”
楚攸宁啃完最后一个糖油果子,“你估算一下那些大概能值多少粮食。”
“那些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每年从各地搜罗来的,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让普通一户人家一辈子吃穿不愁。”
一辈子,那得能吃多久?
楚攸宁一把掰断竹签子,“你觉得我们半路打劫会怎样?”
陈子善吓了一跳,下意识查看周边的人,这才凑近小声说,“公主,这个不行,他们离开京城不远就被打劫,这笔账会算到咱们庆国头上,就算杀人灭口,只要是在庆国境内出事的,越国都会跟庆国开战。”
“只要不让他们觉得是庆国干的就行了呗。”楚攸宁觉得这票可以干,凭什么被这样欺负了还要给他们送礼,便宜他们还不如便宜她呢。
“除非等他们回到越国地界再动手。”陈子善觉得这不切实际,总不能为了打劫送出去的礼物就跟到越国去。
楚攸宁打定主意要干,“你让人盯着他们,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