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跑来混军功的领兵,亲自坐镇崇关的,但他得到平河关将士的兵器出了问题的消息,率军赶去,与此同时,崇关第一回交战获胜,英国公世子以为仗已打完,不需支援,下令撤离,绥军再次率大军突袭,这时增援不及,崇关失守,他率军赶回得及时才止住敌军兵临城下的步伐,也因此差点战死。
不过率军回来之时,他顺手就将英国公世子这祸害打下马,只断一条腿算他命大。要知道,倘若他当时去迟一步,沈家又多一个战死沙场的人,平河关口也将破。
那副将便是在他昏迷的当口被英国公世子拢了去,怕担责,便将罪名推到他身上。
人死如灯灭,前世的他一死,再加上京城有秦阁老,英国公,以及其他也想瓦解沈家军的人推波助澜,可不就成功了。沈家能无事,沈家唯一一个成年男丁还能在战场上领兵打仗还是陛下看在沈家镇守边关多年的份上才格外开恩的。
好一个格外开恩!
英国公世子心里一慌,虚张声势道,“这些皆是你一人之词,陛下有我呈上的两位参与作战的副将的证词,孰是孰非,相信陛下自有判断。”
只要秦阁老和大皇子想要沈无咎被定罪,他就逃不掉。
沈无咎知道那两个副将就是梦里他死后立马转投大皇子阵营的那两个,是导致沈家军四分五裂的那两人,他回来前已经交代无垢处置他们。
沈无咎从袖中拿出一支箭头,“此为当日沈校尉带领的军士所用兵器。”
楚攸宁见他说话越来越吃力,额上都要冒虚汗了,接过那箭头,“行了,明摆着有人想让人背锅,就别浪费时间了。”
前因后果说清楚了,剩下的让英国公世子说实话就行。
“攸宁,你安静一边待着,别胡闹。”景徽帝头疼。
“是我胡闹还是您胡闹,没见人快要被折腾死了。为这么个叛国贼叫来重伤发高sh……热的将军进宫折腾,想我守寡就直说。”楚攸宁手微一用力,能作为证据的箭头就被捏断了。
断了……
兵部尚书脸色巨变,沈将军刚说兵器被调换,这兵器就被攸宁公主捏断了,就那么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一捏就断了,无疑是当面证实了这箭头有多“脆弱”。
在战场上,这样的箭头能用吗?必须不能啊!小孩过家家玩的都比这个厉害。作为掌管武选、舆图、车马、甲械之政的兵部尚书慌了。
景徽帝看到这一幕,也怒了,这能射死人的箭头就这么被她闺女捏断了?泥塑的吗?这样的兵器是让他的将士去送给敌军送人头吗?
秦阁老等人一时都有些怀疑人生,尤其是英国公都忘了驳斥那声“判国贼”的话。
这箭在陛下眼前就这么被捏断了,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捏断的,箭头有问题就是铁证如山。
楚攸宁对上沈无咎黑漆漆的眼,略心虚。
“这箭头太脆了。”她把断箭塞回给他,把手背在后面,假装不是自己的错。
沈无咎知道那箭头柔钝,但也不至于一捏就断,他完全没感觉到公主有多用力,可见她这力气真的能达到一力降十会的地步。
沈无咎扫了眼殿上其他人的神色,眼里闪过一抹笑,义正辞严道,“陛下可瞧见了,这样的箭头如何能杀敌。”
“陛下,臣敢以性命担保兵部给出的兵器都是经过严格检验的。”兵部尚书慌忙自证清白。
“陛下,沈将军拿出的箭头只能证明箭头有异,不能证明是我儿调换的。”英国公也赶紧说。
不论是他还是大皇子确实存着想让儿子去边关笼络沈家军的心,却没想到儿子会用这样的法子,一不小心万劫不复。
“清不清白的另说,现在铁证如山,父皇,你判吧。”楚攸宁抬头去看景徽帝,让他赶紧判,其他的事等他们走了想怎么扯都行。
景徽帝正因为兵器造假的事窝着一团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