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常青涯敞开了使唤余怀希。第二站是听海阁,主人是常海月长老,也是常青涯的亲姐。
听海阁在后山的小溪旁,穿过一片树林不远就能看到。这是一处清雅的小苑,屋外整齐的栅栏围着,蔷薇花攀的满满的,门口的“听海阁”三字一看就出自常青涯之手。院中的石子路选用了浅浅的彩色石头铺设,院中遍布各色花卉香草。房舍倒是朴素,一色的木质小楼,垂下来的绿植可以装点色彩。门就敞着,此时空无一人。
按照吩咐,余怀希留了字条,放下食盒就回了青竹轩。
后来常青涯依旧忙碌,可能也看不得余怀希闲着,每天指派了像什么打酒、送花、送饭的活儿给他。不过目的地只有三个,所以除了青竹轩,那两条路很快就成了他最熟悉的小道。
上山之后,余怀希并没有觉得日子和之前有很大的区别,他依旧要做些吃食,只是见到的人有所不同,别人对他也略有不同。常青涯除了公事就是找左红帆打嘴,虽然基本上都是他一个人在说。
闻风岭门人众多,但好像都各自为政,长老他只见过常海月,那是个冷美人,话不多,看起来很有气质,衣着素雅,反正看不出有一个像常青涯这么不靠谱的弟弟。可能因为常青涯的缘故,门人对他都是礼遇有加,和他搭话的不多,常青涯又说不再收徒,所以大家也不明所以只称他为余公子。余怀希到也不介意,一个称呼而已,没想到只有左红帆还好好记得自己的名字。
因为送餐,两人最近有了交流,那人冷傲话少,除了怼师父基本上对谁都无语。
这一日余怀希又带了点心,左红帆在室内看书,小孩子不想过多打扰,放下东西小声想要告退。
“常风给你起了字!”左红帆突然开口,语气却不像疑问,他应该早就知道了的。
余怀希答到:“是,他说山上大家都有名有字。”他战战兢兢不敢多话。
左红帆却起身向前:“你很怕我?”他猛的挑眉让余年觉得不妙,怎么回答?实话实说又怕他生气,这个人谁都不怕,师父都敢打,说谎自己又没有经验,长久以来,他心中深觉左红帆才是真正的“山老大”。
“也不是,我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憋了半天。
左红帆眉头舒展道:“不知道可以不说,何必为难。”
“可以吗?”其实这话常青涯对自己说过。
“你是闻风岭岭主带回来的,不用惧怕任何人。”他是笑了吗?那是他头一次见左红帆笑,虽然只是一瞬,却光彩夺目。
余怀希突然觉得左红帆还是很尊重常青涯的,虽然似懂非懂,仍轻轻点头。
左红帆走回案前,拿起余怀希准备的糖水,今天是冰糖梨水,不太甜,余年特意将和常青涯的分开准备了,放的是蜂蜜,梨子切成了小块儿,熬了很久,入口即化。
“这个,还不错。”迄今为止最高评价。
这让余怀希很高兴,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青年打断,“好了,你先回去吧。”
被夸奖后余怀希心情很好,乐呵呵的就跑了出去,心想自己的厨艺真的是越来越棒了,也许以后离了闻风岭也可以开间小店。
就这样,送餐做饭的小日子过了没几个月,门内突然又热闹了起来,听说左红帆要收徒了,这可是他第一次收徒,虽说左红帆也不是什么德高望重的位份,但是岭主首徒,又是盛名在外的门中豪杰,其实很久之前就有人前来拜师,只是都被他断然拒绝了。这一次,竟然是门主宫非凡直接送人过来,拜师大典就在下月。他一回青竹轩就听到那两人又在争执,因为是常态,他径自去了厨房。
书房内常青涯一脸无奈:“好了,你也别气,你知道,这又不是门主的主意·······”
左红帆却回:“他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主意呢!别以为我不知道。”
被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