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希本想找机会向左红帆解释,可是岑沐云却传话,没有通传不必前去问安。问什么安,想来师父是在气头上,不想见自己了吧,也是,这么笨的徒弟,要来干嘛。以后有机会再和师父说吧,毕竟,现在门内众人想法各异,还是有所顾忌比较好。这一日,他走着走着就到了青竹轩,却发现门已上锁。大惊失色,没人告诉他缘由,余怀希不顾多想就冲往左红帆处所。“师父!”余怀希推门而入,书桌前不见一人。“余年,怎么了?”左红帆披着外衣从屏风后出现。“常青涯,青竹轩的门,怎么锁了?”心急下来,一句话都说不通。左红帆松口气踱到案前坐下,想喝水,却发现壶内已空,干咳一声说道:“我锁的。你也不要去了。”“为什么,为什么要锁,为什么我不能去。”余怀希从未想到这是左红帆做的,“你也觉得他不会回来了,是吗?”他一直觉得只有左红帆和自己是希望常青涯回来的,为什么这个人会这样做呢?“锁就锁了,没什么缘由。”他看起来很累,不想再多言。余怀希还是不明白,他突然觉得也许是因为自己,“是不是因为,因为他们说我说了那些话,所以你觉得,觉得我不尊敬你,不是的,师父,我没有说·······”“你冷静点,先回去。”左红帆打断了他的话。“我真的没有,是他们说你,他们说了难听的话,还诬陷我······”余怀希觉得委屈极了。左红帆突然站起,厉声道“好了,回去吧!”他明明有好些话想对师父说,可是他却一句都不想听,他不相信自己!转身离开,差点和门外的岑沐云撞个满怀。一路上飞奔而去,回到房间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余怀希暗自决定,如果可以,他要离开闻风岭,远离这里的一切。一连几天,余怀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得,浑浑噩噩混吃等死。直到宫洛洛来找他出任务,说是师父命他们一同前往山下接待几位同门,想来,又是不想多见他,随便指使了差事。余怀希也不再多想,日子总要过的,走一步算一步,也许哪一天常青涯回来了,自己还有个盼头儿。想通了,接下来的日子也好过多了。依着他随遇而安的脾气,又有宫洛洛一旁热闹,几个月下来也没在山上待个几天,更别说见到左红帆了。只是年节当下,再不想见也要碰面的。这一日,岑沐云当值不得空闲,宫洛洛拉着余怀希前来给左红帆送些年礼,本是不打算去的,实在拗不过师妹,也只好做做样子。左红帆似乎不是很忙,坐在案前看书,抬头就看见两人,问道:“怎么一起来了。”二人行礼放下物品,宫洛洛一向不会应付左红帆,推了推师兄,余怀希只好回话:“年节将到,师妹同我一起向师父问安。”心知师父不喜自己,能少说就不多话。左红帆眉头微皱,摇摇头:“好,还有何事?”二人都不愿接话,左红帆摆手:“你们退下吧。”心想脱身,立即告退。只是刚要跨出门口却被喊停,“余年,你留一下。”余怀希很是吃惊,宫洛洛做了个鬼脸让他自求多福,转眼跑掉。“师父,有何吩咐。”许久没有见面,二人生分了不少,余怀希担心他会责备自己。“过来。”左红帆低头向抽屉里找些什么。余怀希不情不愿的靠近,只见他拿出一个小纸包,包的严严实实,贴着“食贻”的标签,那是一间很有名的点心铺子,不过离闻风岭很远,余怀希曾经和常青涯吃过,很喜欢那家的味道,只是,很久未吃到过了。“别人送的,给你吧。”左红帆有些犹豫,他不善扯谎,一看就知道不是实话。余怀希觉得有点可笑,这人不是在哄自己吧,不可能,明明做错事的是自己,师父怎么会买糖哄呢?而且,他又不是孩子了。难不成是那天他觉得凶了自己,不好意思想要和解,就借糖拉近关系?“那天,我态度不好。”余怀希想来还是自己先服软比较好。“是我委屈了你。”左红帆一脸严肃,仍是把点心包递给了徒弟。余怀希有些迷茫,冷不丁问道:“我还能去青竹轩吗?”“暂时不要去了,我有原因。”他看起来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