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事就想一推了之,推卸责任。
临时工,一个在计划经济时代耳熟能详的词汇,一个在法律意义上并不存在的用工形态,如今却大量存在于多个行业,并引发“临时工现象”,出了事就拿“临时工”当“挡箭牌”。
某媒体大楼发生大火,倒霉的是“临时工”;说高校乱收费不算大事的某教育厅新闻中心主任是“临时工”;暴踩商户脑袋的城管被查明是“临时工”。
在一些涉及部门和企事业单位的社会事件中,“临时工”成为最后的责任人,已屡见不鲜。
没办法,临时工,觉悟高,有啥责任一肩挑;临时工,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临时工任务多,甘为领导背黑锅。
好事自己揽,坏事临时工。这就是临时工策略。
我鄙夷的笑笑。
监区长问道:“怎么,难道你想背黑锅?”
我摇摇头,说:“那我回去干活了。”
监区长挥挥手。
都他妈的老油条啊。
回到了自己办公室,我让徐男叫来薛明媚。
薛明媚进来后,我先发制人:“噢亲爱的,我想你了!”
薛明媚四根手指轻轻一摆:“少来骗老娘。”
我笑道:“想你也不行吗?”
薛明媚坐下来,问道:“有什么事就说,你想我我真不信。”
我说:“我隐藏得那么深都被你看得出来了啊!”
薛明媚问道:“能先发一只烟吗张队长?”
我过去给她烟,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支。
她吐了一口烟雾,说:“今天这么殷勤,是有事要求我呢,还是有事要求我?”
我说:“跟你这种聪明人讲话,我最喜欢的了。的确是有事求你。唉,这在b监区,我们薛姐就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干点什么事,没得薛姐的点头帮忙,还真的靠不了谱。薛姐手脚通天啊。”
薛明媚说道:“我呸张帆!有什么事快说,最不喜欢听这种话了!尤其从你这种张嘴谎话就来的人嘴里说出来的。”
我指着我的胸口说:“其实我真的是很佩服你,那么多女犯都拥护爱戴你,现在,我要你帮忙的,也是让你罩着一个人。”
薛明媚得意一笑:“那是。老娘也不是吃素的。”
果然还是被戴了高帽后吃了这一套啊。
我说道:“像薛姐这样心高眼明,大方义气的人,世间真是越来越少了啊。”
薛明媚骂道:“你有话直说!是不是让我干一些杀人放火的危险事情?”
我说:“开玩笑罢了薛姐,是这样子的,那个丁灵,然后那个廖子,你都认识吧?”
薛明媚说:“张帆你再这样我可要走了啊!”
我按住她:“好好好,切入正题,是这样子的,那个廖子呢,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孤独症,得这种病的人呢,就是感到很孤独,她怕她身边的人离开她,而且她很难受,想自杀。所以呢,丁灵不是和她很好吗?当丁灵说要出去的时候,她害怕和她朝夕相处的丁灵和她分开的那种感觉,就对丁灵下手,然后自杀。”
薛明媚没有听完我的话,直接骂道:“我管她什么孤独症!我看是自私症!怕丁灵离开,就要杀丁灵,这是自私!不是怕孤独!你少给她找借口!”
我说道:“你听我说完再骂嘛!”
薛明媚一脸不耐烦:“提到这个女人我就来气,还以为她对丁灵真是多好,就是为了让丁灵陪着她在牢里过。自私吗!”
我说:“靠!你听我说完先再插嘴可以吗?”
薛明媚抽烟。
我说道:“孤独症,是确实存在的,得了这个病的,几乎可以说是绝症,孤独就是一种感觉,可怕的孤独,可怕的想自杀的感觉,廖子,确确实实的,是孤独症。她杀她男朋友,也是因为如此,她对身边的人都很好,不惜一切代价,怕她身边的人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