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日头的逐渐升高,地洞中的棘部落人终于三三两两地起来了,一起加入到喂食雏鸟的行列。
大家给雏鸟喂食的动作都很粗暴,就用手指把肉泥捅进雏鸟的喉咙,也不管雏鸟会不会噎着。
人多力量大,大家没花多少时间就把它们全部喂完,雏鸟们填饱了肚子,终于安生下来不再撕心裂肺地叫唤了。
整个世界瞬间清静。
众人把地上的雏鸟一一送到荆棘藤上。
叶羲也一起帮忙,抱起一只鸡般大小、沉甸甸的灰毛雏鸟,亲手把它送到一根粗壮的荆棘藤蔓上。
那雏鸟一直乖乖窝在叶羲怀里,被放到荆棘藤蔓后立刻一屁股蹲下,蓬松的羽毛炸起,把自己鼓成一团毛绒绒的灰毛球,眯着眼睛惬意地打起瞌睡。
在雏鸟们吃饱睡着后,成年荆棘雀们终于飞回来了。
一只只荆棘雀钻过茂密的层层荆棘藤,把口中叼着的巨型猎物砰砰砰地扔到地上。
它们带来的猎物体型都很大,很多是食肉类猛兽,诸如剑齿虎、洞狮、迅猛龙之类的,叶羲甚至还看到了一条磨盘粗的黑色泰坦巨蟒。
“呖呖!”
“呖呖呖~”
奶灰色的荆棘雀们欢悦清脆地鸣叫着,像在跟人邀功,可爱的样子让人不禁微笑起来。
和其它巨型飞禽修长的体态相比,这些荆棘雀的身躯略显圆润,爪子和喙都小小巧巧的,精致又可爱。
但就是这些模样无害的鸟类却喜欢暴尸,凶悍得让猛禽都闻风丧胆,还很好斗。
棘部落人和自己的荆棘雀笑闹了一会,才提起地上的猎物走向荆棘藤的根部。
虽然这片荆棘丛面积很宽广,但其实主茎真正的只有五根,根根有三人合抱那么粗。
虬牙也提起一头还喘着气的郊狼走到其中一根主茎旁,在叶羲的注视下,用骨刀一刀割断它的喉管。
一道血箭顿时飙射而出。
鲜红的血液喷射到荆棘主茎上,又淅淅沥沥地流淌到黑色的泥土里。
虬牙对叶羲解释说:“我们的荆棘用血浇灌才能长得更好,开出更鲜艳的花朵,结出更多的果子,所以每天早上都要这么用血浇灌一次根部。”
叶羲:“怪不得这里一直有股浓郁的血腥味散而不去。”
虬牙把放干血的郊狼随手扔下:“等阳光再烈一些后血腥味就会散去许多,你如果觉得臭得话,跟我去荆棘藤上去待会儿怎么样?我正要去砍些荆棘藤下来。”
叶羲欣然答应:“好。”
东木英一直懒懒地斜靠在一条粗壮的荆棘藤上打瞌睡,闻言睁开眼睛对虬牙喊了句:“记得给我摘段芯子!要长点嫩点的——”
虬牙朝天翻了个白眼,呛道:“美得你,要吃自己摘去!”
东木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抱臂说:“不摘以后别想我跟你打架,你也永远别想赢过我,做酋长继承人。”
虬牙鼻孔里哼了声,没再说话了。
他带着叶羲跳过一根根粗壮的藤蔓,来到荆棘丛的最顶端。
这里距离地面十米,灿烂炽热的阳光没有了遮挡,肆无忌惮地倾泻下来,带着热度的大风吹乱两人头发,空气十分清新。
虬牙从后腰拔出一把石质大砍刀,抓住最顶端一根新长出来的荆棘藤,咔嚓一声用力劈砍下去。
这么像砍柴一样一连砍了五根手臂粗的荆棘藤条后,虬牙解释道:“每过一段时间就有新的藤蔓长出来,我们会把大部分的新枝砍落,用来做衣服。”
叶羲惊奇地看了虬牙身上穿着的衣服一眼:“我以为你们身上的麻衣是用苎麻做的。”
虬牙回头好奇道:“苎麻是什么?”
叶羲:“哦,是一种绿叶灌木,我们通常用淡盐水把它浸泡一番,再晒干,使它露出纤维丝。再通过梳理,捣舂等工序,纤维会再次分裂,这样就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