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南巷又深又长,巷头租金贵,所以原身住的地方正是通南巷的巷尾。
王刚感觉原身的身体实在是缺乏运动,他不过是走的稍快了些就感到了疲惫,有些喘不上来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原身长期吃不饱饭以至于身体这么虚弱,成了实实在在的文弱书生。
这两年蒋碧微确实有资助原身,但原身很少拿蒋碧微的钱,除非真的是撑不住了。
出了巷子,王刚眼前豁然开朗。宽敞的街道上全是来来往往奔波于生活的人。
这个时代的人长期生活在战乱中,所以王刚走了一路,几乎看不到胖子。
瘦不说,人们的精神面貌也相对较差,眼神无光,表情麻木。
生活太苦了,普通人压根就看不到生活的希望。勤奋和努力并不能让他们填饱肚子,大多数的时候,他们处于饥饿的边缘,一天辛苦赚的钱,有时候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更不要说养家了。
王刚也不知道他该去哪里,原身在这个地方除了蒋碧微没有一个熟人。
囊中羞涩,王刚身上一个铜元都没有,他思考着怎么才能在短时间之内赚到饭钱。
不知不觉间,王刚走出了贫民区,来到了正街上。
正街和贫民区距离并不远,但在王刚看来这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这边应该是属于上流人群的光顾地,王刚看到那些穿着补丁衣服的人们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走路也贴着路边走,不敢走大路。
王刚自己没感觉,但走在正街上,迎面而来的人,总有那么几个会嫌弃的避开他。有的更过分的在路过后,故意大声说着好臭。
那是个女人尖锐的嫌弃声。好像说出来对王刚的嫌弃,自己就有多高贵一样。
王刚低头闻闻长衫,确实有股酒臭味,但并没有臭到迎面走过都会闻到的地步。
他回头看过去,神色平静的看着说他臭的女人,看到他的回视,女人抬高下巴,挺起胸来质问王刚,“损仔,你看什么看。”
“哼。”女人不屑极了,扭头就要走,却被抓住了胳膊。
“你谁啊?神经病吧,抓我干什么?”
抓着女人的正是蒋碧微,王刚不得不说真是冤家路窄,当然,也有可能是有意为之。
据他所知,蒋碧微有派人盯着原身。
要说这蒋碧微,真正的本事没有,但口头上的功夫却是一套一套的。
松开女人后,蒋碧微语气淡淡的说:“这位女士,请您道歉,向我的朋友道歉。”
女人不屑,“道歉,凭什么,我说错了吗?他身上那么臭,走出来也不考虑一下路人的感受,他能做凭什么我就不能说了。”
“我这个人吧,一向是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我就觉得他臭,怎么着吧。”
蒋碧微脸色冷了下来,“恕我直言,您身上的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也在您身上闻到了一股腐烂的臭味,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大声说您臭呢?”
女人脸色爆红,“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哪里臭了,老娘天天沐浴好吧。”
蒋碧微:“您的灵魂是臭的,思想是臭的,行动是臭的,更臭的,是从您那张嘴里面说出来的脏话。”
话落,不知何时聚集过来的一群女学生们一边鼓掌一边说着好。
其中一名学生更是激动不已的惊讶道:“您就是山野居人吧?我之前有远远见过您一面。”
蒋碧微笑笑,没有否认。
这下才是真的热闹起来了,女学生们围过来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对蒋碧微作品的喜爱。
“如果不是看了您的书,我还不知道我们女人除了结婚生子还可以有许许多多的选择,人生并不是只有嫁人这一条路。”
“对啊对啊,我就是靠着您的书,成功反抗了父亲让我早早嫁人的决定的。”
“我对您书里面提出来的留洋特别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