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不及了,他们最后关头想要消灭证据,试图一把火烧了山洞,可惜也来不及了,山洞里的人很快就被制伏,沈厚逃无可逃,被抓捕的时候,甚至整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做什么?我是驸马爷!我是沈将军的儿子!你们敢抓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祁丹朱听着沈厚骂骂咧咧地走远,忍不住轻轻闭了闭眼睛,觉得有些可笑,沈厚直到最后能说出口的身份,竟然还是沈关山的儿子和祁潭湘的驸马爷,他自己什么也不是。
他这辈子都依靠沈关山而活,最后关头甚至想要依靠他厌恶的祁潭湘,实在可悲。
山洞里的人都被官兵带走了,山洞里空荡荡的,祁丹朱抬腿走了进去。
君行之看到祁丹朱独自一人进了山洞,不放心也赶紧跟了进去,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山洞里只剩下祁丹朱和君行之,门口派兵把守着,里面的证据都要带回京城。
这个山洞极大,里面有些黑,墙上挂着火把,山洞里有可以住的地方,石床上放着被子,锻造师们平时可能就住在这里,锻造炉里的火焰还没有扑灭,兵器架上一一摆放着做好的兵器。
祁丹朱走到兵器架前,目光在那些尖锐的兵刃上一一掠过,如果不是他们及时发现了这个山洞,这些兵器最后可能会用在自相残杀上,上面溅着的会是大祁百姓的血。
祁丹朱看着架上的兵器,眸色渐沉,听孟九思说,这边围剿山洞、搜查兵器的时候,锦帝在京城也迅速展开了动作,他顺藤摸瓜地查到了沈关山养私兵的地方,开始派兵缉拿沈关山养的私兵,算算时间,沈关山应该已经被抓去了。
她微微出神,君行之跟在她身侧,拿起一把长矛试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祁丹朱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君行之挥舞了两下,将兵器放回兵器架上。
他看着这些兵器道:“这里的兵器都是万里挑一的,可见沈关山在这里花了不少心血,可我想不通,沈关山为什么要千里迢迢地把兵器库建在沂临县?”
这里距离京城甚远,沈关山来回都不方便,他如果只是随便挑一个隐秘的地方,没必要非要挑沂临县。
祁丹朱眸光流转,声音没有起伏道:“因为这里对他来说是除了京城之外,最容易掌控的地方。”
“为何?”君行之更加想不通,沂临县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对沈关山来说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祁丹朱沉默须臾,微微垂着眸子,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她低声道:“因为这里是他的家乡。”
君行之一愣,他并不知道沈关山是沂临县人,之前沂临县受灾的时候,沈关山也不曾表现过关心的模样。
祁丹朱看着锻造炉里的火苗,声音没有波澜道:“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可惜他还给这里的,只有伤害和掠夺。”
君行之轻轻蹙眉,两人安静了一会儿,山洞里静悄悄的。
祁丹朱在山洞里四处逛了逛,看完之后,面朝着山洞出口的方向,抬眸对君行之笑了笑,“我们该回京了。”
她在这里虽然有不舍,但京城里也有她挂念的人和事,所以是时候离开了。
君行之绽开笑容,轻轻‘嗯’了一声,“该回去了。”
他牵着祁丹朱的手,走出了山洞,山洞外阳光大好,遮天蔽日的树林终于开始照进了阳光。
孟九思和锦帝派来的大臣先带着犯人和兵器先返京,他们带的人和东西多,所以脚程慢,君行之和祁丹朱没有急着走,等君行之安排好后续,指挥百姓们将那片林子彻底清理干净之后,他们才启程。
百姓们知道他们要走,心中尤为不舍,清晨天还未亮,就纷纷前来送别。
马车停在门口,周围围着百姓,百姓们都站得远远的,尽量不打扰他们。
阿大和杏林抱着小福满一起来送他们,杏林忍不住哭了出来,阿大也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