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食指大动。
她看着低头吃东西君行之,忍不住喃喃道:“真的真的特别好吃。”
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蒸饺。
君行之不由抬头对她笑了笑。
烛光柔亮,将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他们坐在一起,将整盘蒸饺都吃了下去。
这么多天以来,祁丹朱难得吃了一顿饱饭,晚上躺在床上,感觉异常满足,整个人都舒服了不少。
她摸了摸肚子道:“宝宝真懂事,可能是知道他爹爹辛苦,买回来这些蒸饺不容易,我今晚吃了这么多东西,他竟然也没有闹。”
平时她吃点东西就要犯恶心,今晚她和君行之整整吃了一盘蒸饺,现在肚子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君行之躺在她旁边,从身后抱着她道:“趁着宝宝没闹你,快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祁丹朱最近睡眠极浅,趁着现在她身子舒服,可以睡得安稳一些。
“好。”祁丹朱乖乖闭上眼睛,可她刚才已经睡了许久,又吃了这么多东西,心情有些兴奋,还不觉得困。
她在君行之怀里躺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丝毫困意,忍不住转过身看着君行之,小声道:“宝宝好像闹了。”
君行之睁开眼睛,紧张地摸了下她的肚子,“哪里不舒服么?”
祁丹朱摇头,软声道:“宝宝好像是闹着想听他爹爹讲故事。”
君行之放下心来,弯了弯唇,靠回枕头上。
他搂着祁丹朱道:“如果是宝宝想听故事的话,我就不讲了,如果是宝宝他娘亲想听故事的话,我倒是可以勉强讲一下。”
“你这个爹爹怎么还偏心?”祁丹朱为宝宝鸣不平。
君行之睁着清亮的眼睛,含着笑意道:“宝宝他娘想听什么?”
祁丹朱平日的消遣,最喜欢听说书先生讲故事或者看话本,可最近赶路匆忙,她既没有时间听说书先生讲故事,在柳太医的管治之下也不能在马车里看话本,实在有些无聊。
所以她便经常央着君行之给她讲故事,君行之读过的书多,所知的见闻和史上故事也很多,虽然他讲的时候不像说书先生说的那样绘声绘色,但祁丹朱每次听他讲故事都听得津津有味,她觉得光听君行之的声音,就已经是一种享受,比说书先生说的好听多了。
祁丹朱靠在他怀里想了一会儿道:“我想听上次你讲的那个彩衣女和卖鱼郎的故事。”
君行之想了想上次讲到哪里,声音清润如水地开口道:“上次说到他们在青霞镇重遇,当时卖鱼郎正在卖鱼,彩衣女手里拿着一把油纸伞从他面前走过,他们在街头相遇,卖鱼郎已不是昔日少年,彩衣女却还如当年那样貌美,他们遥遥相望,欲说还休,彩衣女红了眼眶……”
君行之的声音清清凉凉地传入祁丹朱的耳畔,祁丹朱轻轻闭着眼睛。
她身上的疲惫好像随着君行之的声音渐渐退去,整个人变得又软又舒服,就好像漂浮在云彩上一样。
夜深更重,祁丹朱躺在君行之怀里,温暖舒适的睡了过去。
“彩衣女质问卖鱼郎,你明明郎心如铁,为何却说我铁石心肠……”
君行之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他低头看着呼吸均匀的祁丹朱轻轻笑了笑,给她盖了盖被子,闭眼沉沉睡去。
他们一行人又连续赶了三日路,这些地方越接近沂临县周围的地界就越荒芜,沿途能看到不少逃窜的百姓。
逃难的百姓们衣衫褴褛,面容狼狈,祁丹朱看得不由蹙眉,心越来越沉。
到达沂临县后,祁丹朱掀开车帘望去,见到沿途景色,不由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这里的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
沂临县四处荒芜,大片土地荒废,地面干涸,一眼望去都是裂痕,这里已经不知多久没有下过雨,百姓们蓬头垢面,饿得面黄肌瘦,走在路上衣服空荡荡的。
祁丹朱面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