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面前诋毁他们几句,他们就会与皇位无缘,所以我不是他们的同盟,就会成为被他们首先要对付的敌人。”
君行之面色渐沉,心疼地看着她。
祁丹朱耸了耸肩,无奈的:“父皇已经让我站在了这个风口浪尖上,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自己给这天下择一位明主。”
君行之眉头蹙紧,抿唇道:“难道胥王就是你给这天下选的明君吗?”
“自然不是。”祁丹朱答得没有丝毫犹豫,看着桌子上折断的雀羽道:“祁明胥这个人贪婪粗鄙、自私自利,他若登基为帝,只会鱼肉百姓,重刑加赋,不顾百姓死活只顾自己享乐,那样百姓只会苦不堪言。”
君行之眉心微松,想了想,迟疑道:“那……你难道想扶持明长做太子?”
祁丹朱摇头,垂目道:“明长志不在此,他只想去岭南晒太阳,过温暖又自由的生活,他不想做什么天子,也不喜欢权势,更何况……我没有翻天的本领,不可能帮明长坐上皇位,就算父皇同意让明长做太子,朝中百官们也不会同意的,明长若做太子……这朝堂恐怕就真的要乱了。”
祁明长没有母系依靠,年纪尚幼,难以服众,而且明长无法繁衍子嗣的事,早就已经被有心人散播出去,官员们不会同意这样一位皇子做太子的,他若做了太子,朝堂上必定纷争不断,各方势力角逐,恐难以平定,会后患无穷。
君行之面露不解,祁丹朱既不想选祁明胥,也不想选祁明长,更不会帮祁明毓,朝中除了这三位皇子已再无其他皇子,她又何必参与到这夺嫡的浑水当中?
祁丹朱笑了笑,站起来,抬手帮君行之脱掉外面的斗篷,抬头定定地看着他道:“夫君,我想选谁,日后你就知道了。”
君行之轻轻点了点头,只要祁丹朱心中清明,他就放心了。
祁丹朱浅浅笑了一下,将斗篷折起来放到一旁,道:“从今日起,朝堂上必会掀起风雨,祁明胥起势,祁明毓不会轻易让他爬到自己头上,两人必定争个你死我活,朝堂上用不了多久就会分为两派,到时候乌烟瘴气,恐怕一时半会儿分不出胜负,我们去沂临县这段时间正好可以远离风波,也算能躲个清静,如此想来,这也算一件好事。”
君行之微微颔首,“父皇已经下旨,命我们明天就出发前往沂临县。”
祁丹朱回眸笑了笑,“我已经让青枚将行李都收拾好了,我们今夜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启程了。”
“嗯。”君行之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告诉明长了么?”
祁明长自从知道祁丹朱怀孕之后,就一直紧张兮兮的,他既沉浸在即将当舅舅的开心里,又忍不住担心,还要顺便嫌弃君行之,最近每次来掌珠宫都是一副纠结的复杂模样。
提起祁明长,祁丹朱忍不住笑了笑,“我已经告诉他了,他一开始极为不愿意,后来我说我想出宫散散心,他才同意的。”
君行之道:“可惜我们这次出宫是为了赈灾,不然可以把他也带去。”
祁丹朱垂眸笑了笑,“等明长再长大一些,封王出宫建府后就可以逍遥自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
“嗯。”君行之道:“我已经拜托了姜先生,让他帮忙照顾明长,我们离宫这段时间,如果明长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祁丹朱轻轻点头,放心不少,她一直担心祁明长一个人在宫里会无人照顾,没想到君行之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她不由抬头对君行之笑了笑,第一次感觉到,有事情的时候,她不再需要一个人面对,君行之会陪着她,替她分担,让她心里满满都是安全感。
翌日清晨雾薄,马车驶出京城,直奔沂临县而去。
祁丹朱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往窗外看了看,熟悉的景致在她眼前飞速掠过。
她在宫中住了这么多年,除了去行宫,很少有真正离开京城的时候,心中不免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