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熹微的阳光柔柔地照进掌珠宫, 宫女们安静地走来走去,一切井然有序。
祁丹朱和君行之手牵着手站在树下,微微仰着头看树上的鸟儿, 侧耳倾听着清晨的鸟鸣声。
掌珠宫里这几天来了一窝小琉雀, 小琉雀们活泼可爱, 就是胆子极小,整天待在窝里不出来, 只有一只大鸟在掌珠宫里飞来飞去, 四处觅食,小鸟们待在窝里嗷嗷待哺。
祁丹朱这几日让人在周围撒了一些谷粒给它们吃, 大鸟将这些谷粒喂给小琉雀们, 每天早上鸟窝里都传来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听起来特别活泼。
清晨的阳光照进鸟窝里, 小琉雀们一个个伸出毛绒绒的小脑袋, 看起来极为讨喜。
祁丹朱踮着脚尖张望,“好像长胖了一点。”
君行之轻轻点头,“羽毛也比前几日丰满了。”
两人说话的时候都压低了声音,不敢大声说话, 怕惊扰了鸟窝里的琉雀。
大鸟在树梢转了一圈, 警惕地看着他们,飞进了窝里, 将未来的食物投喂给小鸟们, 鸟窝里又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鸟们都伸出头来,上窜下跳, 争相吃食, 看起来活泼可爱。
祁丹朱眼睛弯成两道月牙, 指着头上有红点的那只琉雀说:“这只最可爱,头上的红点跟你的眉间痣有点像,就叫小君吧。”
君行之看了看,“我觉得最小的那只最可爱,就叫它小丹朱。”
祁丹朱和君行之相视一笑,不再打扰它们,悄悄地转身离开。
两人走远了,确定不会打扰到那些小琉雀才开口说话。
君行之牵着祁丹朱的手,微笑道:“你既然这么喜欢看鸟,我们要不要买只鸟回来养?”
祁丹朱想也不想就摇了摇头,她抬眸看着树梢上飞舞的那些琉雀道:“鸟儿长着翅膀,不是为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它们就该自由自在地飞在天上,那是它们的本能,天空才是它们最向往的地方,我喜欢看的是它们自由自在的模样,而不是它们被关在鸟笼里的样子。”
“你向往的地方是哪里?”君行之看着她有些怅然的目光,忍不住问道。
祁丹朱似有似无地弯了下唇,垂眸道:“我想去父母的家乡看一看。”
君行之想了想,“父皇的家乡……渝州?难道母妃也是渝州人?”
锦帝出身渝州,族人被害后,他逃亡到了其他地方,后来他才夺得了天下,这几年锦帝回过渝州祭祖,还在当地兴师动众地建了家祠,所以百姓们才能对他的家乡耳熟能详。
祁丹朱睫毛垂着,含糊地应了声,换了话题道:“你如今中了武举,过几日父皇应该就会亲自召见你,然后当着大臣们的面给你一个官职,只是不知道他会让你担任什么官职。”
君行之虽然已经取胜,是当之无愧地武状元,不过朝廷处理起事情过程繁杂,一切尘埃落定还需要一段时间。
“担心?”君行之故意逗她。
“我只担心你以后陪我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祁丹朱心里确实有些不舍,君行之以后忙起来,就不能像如今这样闲着无事陪她跑来看鸟了。
君行之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放心,我就算忙起来,也会给你布置好课业,我不在时候,你就在屋里好好背诗看书,夜晚我回来检查。”
祁丹朱嘴唇嘟了起来,不满地戳了戳他的胸口道:“你现在是我夫君,不是我先生。”
君行之挑眉,调侃道:“是谁那日在姜先生面前一本正经的说这辈子只有我一位先生?”
祁丹朱耍无赖,“是我说的,但你要分清自己什么时候是我夫君,什么时候是我先生。”
“例如呢?”
“例如现在,现在你是我夫君,不是我先生,就要一直顺着我。”
君行之低笑,凑近她耳畔问:“不但要顺着,还要宠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