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是被关在山洞里,她就听不到君行之今夜说的那些话,她与他也许至今还只是先生和学生的关系。
君行之听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却因为这点事就没有吃饭,不由气得绷紧了下颚,冷脸看她。
祁丹朱自知理亏,委委屈屈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垂着眸子,一副弱小又可怜的模样。
她今天是太心急了,才顾不得吃饭,而且因为和亲的事,她实在有些食不下咽。
君行之拿她没有办法,看着她这副柔弱的模样,半句狠话也说不出来,只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沉声道:“下次哪里不舒服早点说。”
他转身在包袱里翻找了两下,拿出一个馒头。
祁丹朱眼睛惊喜万分地一亮,难以置信道:“馒头!”
君行之没好气的将馒头塞到她手里,催促道:“快点吃。”
祁丹朱咬了一口馒头,忍不住笑,“你这包袱里当真是什么都有。”
上次下雨的时候君行之能随身拿出一把油纸伞,她就已经够惊讶的了,没想到这次君行之的包袱里竟然还随身带着食物,早知道她就早点说了,何必忍这么久。
君行之看着她手里的馒头道:“本来是想用来引猎物的。”
祁丹朱捧着馒头躺在他怀里,笑眯眯地弯着眼睛,软声道:“你这用来引猎物的馒头既然给我吃了,那么就由我来给你做猎物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兔子?小鹿?还是小狐狸?”
“我喜欢……”君行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晃了晃,“你。”
祁丹朱面颊一红,轻轻眨了眨眼睛,“先生,你变了。”
“哪里变了?”君行之明知故问。
祁丹朱无错地低头咬了一口馒头,下意识嚼了嚼。
她飞快地看了君行之一眼,眼神飘忽地移开,小声道:“你以前不这样的。”
君行之弯了弯唇,拈去她嘴边沾到的馒头渣,挑了挑眉问:“你以前只是我的学生,现在也只是我的学生么?”
祁丹朱嘴巴吃得鼓鼓的,闻言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红着脸摇了摇头。
君行之故意逗她,“你为何摇头?我们不就是先生和学生关系么,不然我们是什么关系?”
祁丹朱耳根发烫,脸颊更红,不好意思说,就晃着君行之的手指,软乎乎地唤他的名字,“行之……”
以前,君行之是她先生,她要尊师重道,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她可以直接唤他的名字,这两个字对她来说,像有魔力一样,她只是念着就觉得甜。
君行之听着她一声声地唤自己,嘴角压制不住地上扬。
他低咳了一声,才道:“既然你心里清楚我们跟以前不同了,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平时除了不能饿肚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祁丹朱正被君行之迷得五迷三道,听到他的问话,恍然回过神来:“……”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抿了抿唇,如实道:“我还不能吃红豆,会起红疹。”
君行之想起之前曾在祁丹朱耳后看到的可疑红点,拧眉道:“你前段时间是因为起了红疹,才没有出宫?”
祁丹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轻轻‘嗯’了一声。
君行之没有追究她撒谎的事,而是拧眉问:“你在何处吃了红豆?”
祁丹朱咬着馒头,含糊不清道:“不小心误食了。”
君行之知道她在撒谎,这根本就不可能,祁丹朱是公主,就算她自己不记得不能吃红豆的事,她身边的人也会谨慎小心的记得,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让她吃到红豆有关的东西,而且据他所知,祁丹朱每次吃东西前,习绿都会仔细检查,用银针试过之后才给祁丹朱吃,所以她根本不可能出现误食的情况。
一定是有人故意害祁丹朱,才让她误吃了红豆,谋害公主是大事,可是皇宫风平浪静,似乎没有人对祁丹朱过敏的事起疑。
他忍不住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