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陛下,我有一个提议,不如这轮比赛以二对二的形式进行,我和君公子再各自邀请一位勇士上台,一起比试,如此一来君公子既能找一位帮手,我们的对决也算公平。”
锦帝沉吟片刻,转头问祁丹朱,“丹朱,你觉得如何?”
祁丹朱垂眸,微笑道:“全凭父皇做主。”
锦帝审视地看着她,见她脸上笑容不似作假,才跟着露出笑来,“那便按照乌亥里王子的要求办吧。”
乌亥里很快在自己手下里挑中一位跟他一起上台,那汉子名唤胡撒,长得比乌亥里还要壮硕,身体雄壮,全身都是肌肉,看起来孔武有力,比一般人都要高大。
众臣忍不住惊讶,忍不住开始鸣起不平来。
“乌亥里王子嘴里说什么不想欺负弱小,这分明是找借口想要给自己挑个帮手吧。”
“这个胡撒长得高大威猛,整个大祁都鲜少有这么壮硕的巨人,君行之这书生可怎么赢?”
“射箭和骑马靠的是臂力和巧劲,君行之能取胜不足为奇,可这近身搏斗可是实打实靠的真功夫,这个胡撒一拳头下去,君行之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他还是保命要紧,不如现在就认输算了。”
“乌亥里找借口加了一位更强壮的帮手,美名其曰为了公平,根本就是胜之不武!”
……
乌亥里听到他们的话丝毫不以为意,他露出坏笑,挑衅地看着祁丹朱。
他们塞外人没有那么多规矩,才不讲什么公平和道义,他们只讲求胜者为王,刚才他已经输了一次,绝对不想再说第二次。
祁丹朱面色平静,似乎早料到他有此一招,对他挑衅的眼神视若无睹。
陈皇后看着胡撒粗壮的胳膊和腿,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陛下,乌亥里王子选的人,你就没有意见吗?”
群臣忍不住望向锦帝,心生微微升起疑惑,陛下向来疼爱九公主,为何现在却对乌亥里的屡次挑衅视而不见?
要知道,这轮比赛至关重要,只要君行之能再赢一次,九公主就有正当的理由不用前去和亲了,现在乌亥里明显故意挑事,陛下为何不阻止?
锦帝淡淡道:“君无戏言。”
群臣不敢妄议,心中却是疑惑更甚,锦帝似乎对九公主即将远嫁的事没有丝毫在意,至少到现在为止,他们都没看到锦帝有阻止的意思。
陈皇后听到锦帝的话,转动手里佛珠,轻轻蹙了蹙眉。
祁丹朱意味不明地轻扯了下嘴角,开口道:“父皇,先生的帮手是由我选,还是您来定夺?”
锦帝温声道:“丹朱,就由你来决定吧。”
祁丹朱微笑,“谢父皇。”
姜仁扈忍不住担忧起来,神色焦急问:“你要选何人跟行之一起参赛?”
现在比赛时间紧迫,自然只能从在现场的人里选,所以选择极为有限。
武将一般都身负重责,不能轻易离开自己的位置,所以在场的这些人里只有沈关山和沈厚算是真正有本事的武将,但他们显然都不会帮祁丹朱。
锦帝即使将这个选择权给了祁丹朱,其实祁丹朱能挑选的人也没有几个,想要在在场的人里找到像胡撒那样孔武有力的人,更是痴人说梦。
大家不由叹息,君行之刚才那一轮虽然侥幸取胜,但这一轮恐怕是输定了,看起来没有丝毫胜算。
祁丹朱转过头,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掠过。
沈厚坐在人群里面色犹豫,他知道在场的人里除了他父亲,就属他功夫还不错,祁丹朱极有可能会挑选他上场。
他皱了皱眉,心里忐忑起来,他既想要让祁丹朱能够有求于他,又怕自己打不过乌亥里和胡撒,凭白丢了脸面。
他看了看乌亥里和胡撒,自知胜算不大,不敢轻易下场,更何况他父亲明显支持和亲,他不想违抗他父亲,公然与他父亲做对。
就在他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