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霜霜面无血色,眼泪不断落下,她拿着手帕低头拭泪,敢怒不敢言。
祁丹朱怜悯地看了孙霜霜一眼,眸子里泛起星星点点怒火。
她冷声道:“沈厚,若是我没有记错,去年我及笄时候,你曾经进宫跟父皇请旨,想要做我驸马,父皇迟迟未做决定,你在父皇面前放出豪言,说我只要一天未嫁人,你便等我一天,可有此话?”
“确有此事。”沈厚以为祁丹朱妒忌吃醋,终于想要考虑成婚事,不由神色一震,喜上眉梢道:“殿下若同意让我做你驸马,我现在就进宫再次跟陛下请旨,相信只要殿下点头,陛下必然会同意此事。”
他觉得祁丹朱若是对他无意,根本就不会在乎他有没有在外面养外室,祁丹朱今日前来,就是妒忌吃醋了!只要他好好哄一哄,一切就可水到渠成,趁机促成好事。
他心中振奋不已,又忍不住有些洋洋得意,他就知道他这般出众,祁丹朱不可能不对他动心!早知如此,他就该早些找个女人刺激祁丹朱,让祁丹朱不要总是高高在上,也对他温柔小意一些。
祁丹朱看着他冷冷一笑,“既然你承认了,那么我打你,你便不冤了。”
她面上笑容一瞬间敛去,黛眉竖起,潋滟桃花眸里射过锐利冷光。
沈厚正痴迷地看着她脸上笑靥,听到她话,笑容倏然僵在脸上,他还未来得及思考,祁丹朱手里鞭子就毫不犹豫地朝他抽了过来。
祁丹朱手里银鞭是特制而成,里面夹杂着金丝银线,打人时候格外疼,但不会见血。
鞭子打在沈厚□□上,他面色顿变,无法抑制地惨叫了一声。
祁丹朱将银鞭耍猎猎生风,没给沈厚反应时间就接连数鞭抽在他身上,将他打得屁滚尿流。
祁丹朱轻眯着眼睛,厉声道:“你一边在父皇面前承诺会一直等本公主,一边在这里养外室,这可是欺君罔上大罪,你真是好大胆子!”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沈厚叫得撕心裂肺,面色惨白,却不敢反抗。
当初他虽然在锦帝面前立下承诺,但锦帝并未应承他,所以当不得真,可是锦帝毕竟非同寻常人,这件事若真有人咬文嚼字地追究起来,给他按一个欺君罔上罪名,他就当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孙霜霜跪在角落里,揉着刚才被沈厚踹疼小腹,抬起头,目光怨怼地看着狼狈不堪沈厚,心中忍不住闪过一丝快意。
沈厚哀嚎不止,祁丹朱眸光凌厉,一鞭子又一鞭子抽在沈厚身上。
她眉眼飘雪,声音带冰,厉声道:“沈厚,你在父皇面前口出狂言却不兑现,是为不忠!”
“你为一己私心,在背后陷害我先生,是为不仁!”
“你既然收了孙霜霜做外室,就该负责到底,可你三言两语就想将其赶走,是为不义!”
“你不忠不仁不义,本公主今日就好好教训你!”
她每说一句就抽下一鞭,沈厚蹲在地上,狼狈地抱头鼠窜,他听到祁丹朱提及‘先生’,脑海中有什么飞快地一闪而过,似乎抓住了惹怒祁丹朱真正原因,可是他来不及思考,就被祁丹朱下一鞭子打嗷嗷叫,霎时顾不得其他。
周围下人们战战兢兢地低垂着头,一眼也不敢多看,更不敢上前阻止,那可是九公主,他们惹不起。
沈厚长得虎背熊腰,却被鞭子抽嚎叫不止,他是沈关山独子,从小到大都未被谁这样打过,他不敢反抗,也不敢逃走,只能尽量抱着头,挡住脸不让仆从们看。
他心中后悔不已,早知今日,他就不会色迷心窍到将孙霜霜养在外面,他明知道祁丹朱是个烈性子,当初就不该心存侥幸。
他早把刚才那一瞬间怀疑忘得一干二净,还以为祁丹朱是在为他争风吃醋。
祁丹朱每一鞭子都毫不留情,直到手臂酸了,才停下来,收了鞭子。
沈厚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