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一声,院门大开,祁丹朱带人走了进去,一路护卫们替她开路,她手里拿着鞭子,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厅堂。
沈厚正将孙霜霜抱在怀里戏耍逗弄,孙霜霜在他怀里羞红着脸,娇笑连连,一片春意正浓。
祁丹朱抬头望去,沈厚微胖脸上带着好色笑容,看起来不像将军之子,倒像是酒池肉林里轻浮纨绔。
祁丹朱眼中闪过一抹厌恶,手中鞭子甩得噼啪作响。
沈厚毫无准备地抬头,看到她凌厉美艳眉眼,先是一愣,然后露出惊喜之色,兴奋地站了起来。
孙霜霜在他怀里哎呦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怀里还抱着孙霜霜,不由面色一白,惊慌地看了祁丹朱一眼,毫不犹豫地将孙霜霜推了出去。
孙霜霜摔在地上,又痛得‘诶呦’了一声,疑惑地抬眸看向祁丹朱。
她不知祁丹朱身份,只觉得眼前女子貌美如花,让她本能地产生了危机感,神色委屈地看了沈厚两眼,柔柔弱弱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殿下,您怎么来了?”沈厚没有理会孙霜霜,讨好地迎了过来。
祁丹朱施施然走进屋内,简单打量了几眼,这间屋子不大,但里面摆设有好几件都是尚好古玩玉器,可见沈厚对这外室还算疼宠,只是还未娶正妻,所以不敢声张,才找了这样一间不起眼屋子,偷偷将孙霜霜养在这里。
孙霜霜听到沈厚称呼,明白过来祁丹朱身份,不敢继续拿腔作势,赶紧低头行礼。
她早就听说过沈厚心悦九公主事。
她抿了抿唇,紧张地垂着头,她自知命贱,不敢奢求能够嫁进沈家,但是心里一直在隐隐惧怕沈厚想娶九公主事。
九公主嚣张跋扈,听说连一品大员都不放在眼里,她这样一个民间女子,在九公主眼中恐怕连只蚂蚁都不如。
若九公主成了沈家当家主母,她这个外室日子恐怕不会好过,甚至有没有命活都不一定。
她一直想要想办法让沈厚打消这个念头,有意无意地吹了不少枕头风,可惜沈厚尚公主之心异常坚定,根本不为所动,她才不得不放弃,如今见到九公主本人,她还未曾与九公主说上一句话,就已经吓得全身颤抖。
祁丹朱目光落在孙霜霜脸上,美眸轻动,声音不变喜怒问:“沈厚,这就是你养外室?”
孙霜霜嘴唇一颤,微微侧头躲开祁丹朱目光,恨不能找个地缝藏起来。
沈厚面露羞愧之色,但没有辩驳,刚才看到祁丹朱从门外走进来,他就猜到祁丹朱是知道了他养外室事。
养外室并不光彩,甚至会为人所不齿,他想要尚公主,当然不能让此事泄露出去,所以他一直将孙霜霜隐藏很好,只是没想到这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这件事还是被祁丹朱知道了。
他心里紧张万分,抿了抿干涩唇,硬着头皮道:“殿下别听外面人乱嚼舌根,这女子不是什么外室,我只是听说她孤苦无依,所以可怜她,让她住在这里,可以有瓦遮头罢了。”
孙霜霜脸色白了白,不甘心地咬紧下唇,却一句话也未敢狡辩。
祁丹朱看着沈厚狡辩模样,嗤笑一声,出言讽刺道:“我刚才进门时候,你可是都将人抱在腿上了,你这是将人可怜到怀里了?”
沈厚面露窘色,眼睛转了转,指着孙霜霜,掷地有声地狡辩道:“殿下明察!今日我只是前来看望这女子,心思单纯,绝无他想!只是没想到这女子却心术不正,她趁我喝茶功夫,假装跌进我怀里,趁机想要诱惑我,我来不及将她推开,殿下便来了,如此才有了这一场误会。”
孙霜霜惊讶地抬头看向沈厚,露出难以置信神情。
祁丹朱双手抱胸看着沈厚,气得笑了一下,“沈厚,你名字里‘厚’字,厚颜无耻‘厚’吧?”
沈厚急道:“殿下,这是误会。”
“哦。”祁丹朱耸了耸肩,“原来是厚脸皮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