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生活也有不如意, 当周念夏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如是想到。
再次从噩梦中惊醒的周念夏, 抹了把额头的汗, 熟门熟路的打开床头灯, 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杯子,将一整杯凉开水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才稍微平复了下剧烈跳动的心脏。
她再次做了噩梦, 是的, 再次。
这样的噩梦已将近持续了一年,准确的说, 从她搬回来住后不就一直发生。噩梦每天晚上如影随形, 她早已习惯,甚至学会了在噩梦后不去追究梦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周念夏有心隐瞒不想父母多操心, 可是与女儿一同居住的周母很快就发现了这个现状,但她只当女儿是被之前那场车祸吓住了,并没有想到真相压根不是这样。
其实,连周念夏每次醒来都不记得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 做梦嘛,醒来就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周念夏也只觉得自己是心理上还残存着那次车祸的记忆,一时没有调整过来,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连周父周母权她去看心理医生纾解下情绪的建议都没有采纳,所以一直以来该做的噩梦还是偶尔会做,好在随着时间过去, 作噩梦的频率也慢慢降低了。
显然,失去了系统相关内容记忆的周念夏,完全不记得噩梦中的内容,其实是她被一个不记得面容却莫名感觉熟悉的男人严厉质问,为什么那么坚定的就离开了他,连一个理由都不给。其实对方又哪里是会这样做的人呢,一切不过是周念夏自己心虚愧疚之下的臆想罢了。
也好在周念夏已经忘记了一切,除了梦中会无意识地有所愧疚之外,在日常的生活中却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近来的平静日子才能一如既往的安生过下去。
往昔的日子成了过去,现在的日子才能继续,说不上好与不好,只是非做不可而已。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去了两年,周念夏工作上的事情愈加得心应手,成功成长为职场的老油条,在公司的事务上也有了点自己的发言权,也勉强算是熬出头了。除此之外,周念夏也发展了点日常闲暇时候的小爱好,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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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周念夏开始走入人生中最好的年华,周父周母却在时间的脚步下年纪大了起来,开始步入老年人的范围,尤其过去三年为了这个唯一的女儿伤心不已,其程度也就比直接的丧女而言轻了一点,同时还要操心公司里的事情,人操心的事情多了,老的也就更外的快。
至少,在这时候的周念夏看来,周父周母显然比起同龄人来说都要老迈不少,这也让周念夏觉得格外心酸,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女儿做的不称职,不管是之前的三年植物人状态、还是现在的正常人状态,其实她都一直在让周父周母十分担心的。
可以说,对于周念夏,周父周母唯一的期望就是她能一直平平安安、和和乐乐,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周念夏以前只觉得理所应当,并不过分珍惜,可是在差点失去一次生命醒来之后,周念夏突然就懂了父母的辛苦和苦心。
这时候的周念夏,终于生出了点儿,为父母排忧解难的心思,这方法嘛,自然就是去父母的公司帮忙,以前是没有起过这样的心思,现在一旦动了念头,周念夏就有点动心了,她知道自己并不懂商场上的纷争和复杂,可是自己能顶上去至少能让父母少操点心,也就是让下面的人看见,还有一个少东家能当家,父母也能稍微放下点手头的公务。
其实比起周念夏所谓去公司帮忙这件小事情,周父周母比较在意的其实是周念夏的终身大事,那就是婚姻。
作为一对疼爱女儿的父母而言,周父周母对这个咸鱼女儿的唯一念想,就是周念夏能尽快结婚生子,生一个小孙孙或者小孙女,指不定早点有孙辈他们还有精力能教导孙辈长大成人、将来继承祖业呢,毕竟再怎么保全,产业放在外人手里终究不如自家人手里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