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周念夏就从周母处得知了, 周大哥的同窗卢同学来周家做客的事情,周父还在书房对其考教了一番, 很是满意。
结果毋庸置疑的,周父在晚上周家的餐桌上, 对其大加赞赏, 直赞是有学之士, 以后定当有一番作为。
周念夏听了暗暗欢喜,有了周父的肯定, 以后他们俩的事定会顺利的。
周念夏还想着以后, 卢淮却是等不及了。
三日后,卢淮再次以自己的名义登门、单独拜见了周父。目的嘛, 自然就是为了毛遂自荐, 仰慕周家的千金, 想娶之为妻。
周父本就欣赏他的学识, 虽然从儿子口中知道对方家境不是太好, 可是周父作为男人自是不太在意这个小问题, 遂当场就应下卢淮的求娶, 连和周母商议都没有。
周父甚至摘下了贴身的玉佩交换作为信物。
婚事也就这么被周父一言堂定了下来。
等周母知道,周父这么草率给女儿定下亲事时,当时就气得直哆嗦, 愤怒又心寒。
这才认识了几天的人,就敢给女儿定下?
这人就是个没有心的。
她要早知道就应该把丑话说在前面,可现在什么都迟了, 那个卢淮已经拿着信物出了周家门,她还有什么办法,女儿退两次婚,怕是要被口水给淹死。
如今,只能咬牙嫁。
但这之前,她还要好好打听打听那卢家和那小子的为人,若真有不合适的,那是不能退也得退了。
于是周母吩咐下面的几个仆从,分两路,一路明面上去调查,一路暗下走访,务必要查探清楚卢家真实情况才是。
不过几日,周母就收到了仆从的调查结果。好在卢家除了家里穷些,并没有什么大的缺陷,好歹叫周母放心了些。
卢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卢父卢母只育有两子,即老大卢实和老二卢淮,老大卢实人如其名是个再老实不过的庄稼汉子,而卢淮在乡邻间的风评也是极好的,上孝父母、中友善兄弟、下照顾子侄,虽然不大爱说话但为人真诚、有学识,一通查探下来倒显得卢淮不像是这么户人家能养出来的。
且卢家勉强是个大宗族,卢父卢母也是守礼的,有宗族礼法约束,以后定是要跟着大儿子一起过。
这么一来,改明儿周念夏和卢淮去京城赴任,到时就能少去侍候公婆这一大难事,再好不过了。不像周母自己,摊上了一个“好”婆婆,如今日子过成了这番。
所以这桩婚事唯一的难题就是庄家的家境了,不过这个不难,周家多陪点嫁妆,以后多接济点就是。
总归看卢淮这前途,想必将来也是不差的,再者,周父一手定下的婚事,总得有所表示才行,私库可不得被周母再搜刮一番嘛。
将这些想通,周母就觉得这婚事倒算是误打误撞,勉强能接受了。
不过,周母可没有让周父就这么简单混过去的想法。
她儿子婚事还没有定,若是不和周父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再误了儿子的怎么行,于是心里想着还得敲打周父一下。
当天晚上,周母就和周父当场对峙起来,也没说周父定的人家不妥当,只说自己女儿的婚事这个当娘的还得最后才知道,心里很是心酸。只希望周父为她这个当娘的想一想。
一番话说的周父确实有点心虚,直逼得他应下承诺以后儿子婚事定要夫妻两人商量好才能定下来,周母听了这才满意。
唯留下周父苦笑,他也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啊,卢淮为人,他亲见过,儿子也曾朝夕相处几个月,不信他也该相信大儿子的眼光吧。可偏偏周母进了死胡同,一心认为他不拿女儿婚事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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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等人,几人赴任的时间近在眼前,周念夏和卢淮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
卢家请的官媒正式上门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