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上吸父母兄弟血汉钱享福的坏名声,否则到时不仅周父科举无望,他们兄妹三个怕是也会名声有碍。
她自是相信父母的品行的,只是这些想法该如何与父母说明,她到底年纪还小不好表现的太过成熟,一时倒是没有了主意。
没有思绪,周念夏闭上眼睛数着羊强迫自己进入睡眠。
隔壁的周爷爷已经大体说服了老伴,剩下的一丝丝不甘只得等她自己慢慢想通了,不过倒也不急这一日。
只要定下心来看看周家其他人,自会明白他的意思。
周爷爷料的不错,没等过几日,第二日晚间,老两口说起话来,周奶奶就有了松动的意思,
活了这么多年,周奶奶又是个心明眼亮的,之前只不过是不甘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女竟都想着弃自己和老头子而去,现在擦亮眼睛仔细看,自是看出了名道。
这矛盾竟不是冲着自己这老两口,而是对了他们老周家争气的四儿。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话对周老太来说一点没错。
甚至,由于周父考中秀才,光宗耀祖,给了老周家改换门庭的机会,对周父一向看的甚重。
在周爷爷周奶奶心中,周大伯是承继祖宗香火、周父是光宗耀祖,地位几乎不相上下。
因此,周奶奶自是同意周爷爷定的多分四房一份家产的主意。
在她看来,那都是应该的,且往后分了家,不知四房几口子该如何过活呢,更遑论赶考了。
见此,周念夏只感焦急万分,却无可奈何。想了半日,只想到在母亲面前敲敲边鼓,或者,去和她那精明的外婆说说?
没有办法的周念夏到底是去了周母面前,倒也没有直说,只是和母亲说了下,在家中几个兄弟姐妹们都不爱搭理她、村中几个小伙伴也在背后说她坏话,说什么占尽了便宜之类的话,假作懵懂的问周母,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周母闻言,颜色大变,只不好在年幼的女儿面前事态。于是,哄了女儿去两个儿子处一起玩,自己则慢慢思索起来。
见周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周念夏就放心的出去和两个哥哥玩耍去了。
周母素来是个聪慧的,虽钱财重要,但这点钱财和名声比,定是看的明白、懂得取舍的,实在不行,她娘家也不缺她们这一口吃的。
如此,倒是有了主意,只这些不好和周父直说。的确,这么些年来,周家供养周父考取秀才,是花费不菲,可周父努力考中秀才,家中免的税算起来也不少了,每年的劳役也省了,也算不得全无建树吧?
可偏偏那几个嫂子,都当他们四房吃白饭的,一日日的闹得愈发过分,自己总得在那傻丈夫面前把一切都摊开给他看看,不然总觉得是几个哥嫂待他们一房多好,真算起来还不知是谁站便宜呢!
待分了家,想个办法,或是再置地、或是换名额出去赚钱,把那免税的名额收回来,也是项好营生呢。
事态的发展超乎周念夏的预料,或许是不希望周家这点感情尽数散了,周爷爷到底是再周父回家的第三天,开口提了分家这事。
四房人,除了周父全然不觉得神态,周奶奶到底没忍住哭了出来。
分了家,就是小家了,他们这些祖父祖母到底不能当家做主、享享天伦之乐了。
如今已进了腊月,离年关也没几天,周爷爷得意思是年后分家,要急巴巴得年前把家分了,只怕外面会流言四起。其余人也尽皆同意。
周爷爷也是无奈,但分家的决定也安抚住了家中众人,一时间院中气氛恢复往常得宁静平和。
只是谁都知道不一样了。
暗地里,每房都在私底下暗暗算计起周家家底来。
前几年,因要供周父读书,家中现银都填了进去,也就近些年来,周父考中秀才,家中免了税,才算是腰包渐渐鼓起来点,家中银钱不多,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