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我夫人做主。若她接受你,我自会尊重她的决定,徐家不会少你一口饭吃。”
这话真的说得太有水平了,听起来仿佛很尊重发妻,一切都交给发妻做主,比起纳妾不顾妻子意愿强自纳妾的男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就连座中的宾客,都有些感动于他对发妻的尊重了。
只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家闺女,当着一众外人的面说爱慕你的丈夫,为了留在你丈夫愿意为奴为婢。在这种情形之下,作为贤惠的妻子,自然该感动于该女子对丈夫的深情,然后贤良的将女子抬进来做姐妹,若不然就是不贤了。付氏这几年未替徐洧纳一妾,外头本就对她有些闲言碎语了。徐洧一向知道付氏重名声,却还能说出这些话来,这就……
付氏不算太笨的人,听完丈夫的话就不由苦笑了一声。
但心中再苦涩,也只能装作大度的替丈夫张罗着纳妾的事宜。而这个姨表妹虽不是大家之女,但算起来跟徐家总是有有亲,自然不能纳做普通的妾室,而要抬进来做贵妾。
蒋氏最后总结道:“幸好当初楹姐儿没有嫁给他,若不然哑巴吞黄连的就是你。”
王楹笑了笑,不说话。
王檀则又问道:“那你准备让谁去吃酒?”徐家不过纳个妾而已,若蒋氏亲自去就太抬举他们了。
蒋氏道:“去什么去,让人随便送份礼过去就得了。”
王檀不由笑了笑,她差点忘记了,她家娘亲是最不喜欢男人纳妾的。
蒋氏摆摆手道:“好了好了,不要那些外人的事情。”说着拉了王檀的手,关切的问道:“你在周家过得好么,周家的人对你好不好?”
王檀道:“还好,我都能应付。”接着将这几天在周家发生的事情一一的对蒋氏和王楹说了,只是在说白氏对他做的事情时,尽量的往轻的方面说了。
但尽管如此,蒋氏听了还是尤为的生气,骂白氏道:“真是不要脸,又不是嫡亲的婆婆,竟还摆起婆婆的谱来了。”
王檀伸手抱住蒋氏,安慰她道:“好了,娘,你看我不是反击回去了,你女儿我可没有吃亏。”
王楹则有些担忧的道:“白氏不是个慈和人,以后怕是会不断找你麻烦,你在周家的生活,只怕太平不了。”但接着她又稍稍松口气道:“不过好在妹夫是站在你一边的,只要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也不怕应付不了她。”
王檀道:“白氏的手段并不多高明,倒是不难对付。不过我在周家有一人看不大明白的是桑姨娘。桑姨娘看起来不像是会自甘为妾的人,倒不知为何,她会愿意做了继远侯的妾室。”
蒋氏道:“这个我倒是听你外婆说过一些。当年的桑氏一族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在永隆一朝出了一位皇后,即先继远侯夫人桑氏的姑母桑皇后。当年桑皇后和其所出的二皇子被指谋反,桑氏带着身孕为桑皇后和二皇子上下奔走,结果桑皇后和二皇子到底没有救出来,而她自己则因为焦虑和劳累过度而小产,并因此被诊断再不能生育。桑家因桑皇后和二皇子谋反之事而一朝落败,族中姑娘有个逆臣之女的名声,别家谁都不敢沾染,许多姑娘到了二十出头还嫁不出去。正好此时桑氏想从族中挑个族妹进府给自己生儿子,正好就挑中了桑姨娘。”
王楹又有些奇道:“既然当年桑皇后和二皇子是谋逆之罪,为何桑氏一族只是落败,却不曾被诛族。”
蒋氏道:“据闻当年桑皇后和二皇子是被庄贵妃和大皇子诬陷的。永隆帝晚年多病体弱,对身为太子的二皇子有疑。庄贵妃盛宠,大皇子居长,一直觊觎储君之位。大皇子假散自己逼宫的消息,二皇子带人进宫擒贼,不想反误入了圈套。永隆帝信了庄贵妃和大皇子称皇后和二皇子里应外合欲意谋反之言,处死了桑皇后和二皇子。只是永隆帝到底不曾完全昏聩,很快就反应过来桑皇后和二皇子被自己冤枉了。”
王檀和王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