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氏看着儿子脸上疼得直冒冷汗,脸上也是难掩的心疼。陈氏走过去,拿着帕子帮他擦着脸上的汗,开口问道:“伤口很疼?”
林弘熙一边咬紧牙一边摇头,又强挤出笑容来对陈氏笑了笑,安慰他道:“娘,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陈氏这下子却是终于忍不住落了一滴泪下来,半气半心疼的道:“混小子,生你出来简直是来挖我的心肝的。”
林弘熙道:“都是儿子不好,老是闯祸,老是给你和爹惹麻烦。”
陈氏道:“那你以后就乖乖的,少闯一些。”
林弘熙道:“我知道了,娘,以后再也不会了。”他吃力的将话说完,接着又转向林太夫人的方向,道:“祖母,孙儿愿意去边关。”
林太夫人一边心疼得落泪一边道:“你说什么呢,你伤都没好,怎么能去,只怕走到半路,命就得丢了。你就乖乖的留在家里,好好的养伤。”
林弘熙道:“祖母,您不是从小就教我,男孩子就要有担当吗。我做错了事,就应该承担后果。”
林太夫人道:“那也没有拿命去担当的。”
林弘熙道:“祖母,我知道您担心我。您放心,我一定会让自己好好的。等以后,以后我回来,我还好好的孝顺您。”
林太夫人道:“祖母不用你孝顺,祖母要你好好的。”
永宁侯看着这副画面,心里也难受得很,不由跟着叹了两声气。
正在此时,门外的小厮突然进来禀报道:“太子驾临。”
永宁侯听了,伸手抹掉两只眼角的眼泪,接着便出去迎接太子。
太子已经被人请进了花厅里,永宁侯进来时,他正背着门口,站在花厅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永宁侯走过去跪在地上行礼:“叩见太子殿下。”
太子转过头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将他扶了起来,喊了一声:“姨父。”
永宁侯连忙道:“不敢当。”
太子笑了笑,却也未再说什么,转而问起林弘熙:“熙哥儿的伤势如何了?”
永宁侯回道:“昨日已经醒过来了,太医说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如今还下不得床。”
太子又问道:“我可能去探望他?”
永宁侯道:“自然可以。”说着便将太子请进了林弘熙的院子里。
太子去看过林弘熙,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接着又叮嘱他一些好好养伤之类的话之后,紧接着又与永宁侯一起去了外院的书房。
等进了外院书房,太子问永宁侯道:“侯爷可怪我不曾替熙哥儿说过话?”
永宁侯连忙道:“臣不敢。熙哥儿所受是其咎由自取,且殿下也有殿下的为难之处。”
在熙哥儿一事上,太子和皇后皆不曾为永宁侯府说过话,倒是陈贵妃跪在皇帝面前求过情。但在这件事情上,太子和皇后却也确实不好开口说话。熙哥儿虽算是太子的表弟,但端王世子却是太子的侄子。太子给熙哥儿求情,结果不一定有用,却会让皇上认为太子没有兄弟骨肉之情。而皇后则是端王的嫡母,她若开口为熙哥儿说话,同样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太子道:“侯爷不怪我就好。”接着又道:“我宫里有西域进贡来的上好伤药,治棒伤尤其有用,我已经让人将药带了来,侯爷拿给熙哥儿用吧。”
永宁侯爷拱手道:“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又问道:“熙哥儿去边关,身上又还带着伤,这一路上只怕会不太平,侯爷准备让谁跟着熙哥儿一起去?”
永宁侯自然听得出来太子所指的不太平是什么。端王世子是在熙哥儿手上死的,哪怕端王心知肚明幕后的凶手非熙哥儿,但却也会将一切怪在熙哥儿身上。去边关的途中,端王只怕会派出人来暗杀熙哥儿,好为子报仇。
永宁侯道:“我府中养着有两个人,他们原是我请回来教庭哥儿和熙哥儿武艺的,身手不错,我准备让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