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张明摇摇头，不接受她的解释，固执的说:“你明明就是喜欢我，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你担心的那些事，我都会解决，到时候你就能体会到我对你的真心了。”
“对不起。”少女扯开她的手，目光哀求的看着他，难受又隐忍的说，“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我不想看到周雅姐伤心，也不想掺和到你们中间，你就放过我吧……”
美人凄婉哀求的一幕让张明心痛至极，也让其他吃饭的顾客纷纷回顾，看到是这样一位精致的姑娘时，纷纷露出了既惊讶，又了然的眼神。
“我先走了。”少女急急转过身，不顾张明的挽留，恰似一只决绝的燕尾蝶，飘然而去，只余下一抹惊鸿掠影。
张明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想着她伤心又拒绝的神色，手指紧握起来，心里更坚定了甩开周雅的决心。
他和周雅在一起十年，大学两年，同居五年，分分合合三年，也该到分手的时候了。
张明结完账，满腹心事的走了出去。
西餐厅最隐蔽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道嬉皮笑脸的声音，“刚才那姑娘长得也太好了点，要我是那男的，我也想分手娶她。”
“说什么呢？”身侧坐着的女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这花花公子，什么时候能不想女人？就不能跟傅男神学学？洁身自好，懂？”
李明阳看了一眼对面那个正襟危坐的男人，幽幽的叹了口气:“懂什么懂？你都说我是花花公子了，哪有花花公子洁身自好的？”
“滚滚滚！”钟洁懒得跟他胡扯，嫌弃的说:“等你以后成了烂黄瓜，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说话之前能不能先刷刷牙？”李明阳伸手捏住钟洁的脸，用力扯了扯，“嘴巴这么臭，以后谁敢娶你啊？”
“谁娶我关你屁事！”钟洁用余光瞥向看着窗外的俊美男人，面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就是嫁不出去，以后跟在傅男神身边当个丫鬟也行。”
“丫鬟？”这两个字逗笑了李明阳，“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还以为在玩封建帝制呢？”
“滚蛋！”钟洁一手拍在李明阳的脑门上，“你这种精-虫上脑的家伙，是不会理解我的。”
李明阳嗤笑一声，“相当丫鬟，也得看人家要不要啊。”
钟洁面色一白，再朝窗边看过去，那人果真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他面色淡漠的望着窗外，似乎没听到他们的对话。
钟洁的心微微沉了下去。
出了西餐厅，原本还红着眼睛的少女，不紧不慢的走到附近的奶茶店，取出包里的手机，找到熟悉的号码，发出去一条消息。
——张经理骑驴找马，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周小姐现在可以换匹马了。
那边很快回话。
——他下了决心，真的要跟我分手？
少女指尖微动，只回了句。
——周小姐以为呢？
周雅苦笑一声。
——他果然狠得下心。
少女红唇微勾，露出一个精致的笑容。
——周小姐记得物尽其用就好，毕竟，交易快结束了，男人一旦反应过来，是会死人的。
——我知道。
周雅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镜子里那张，一天比一天苍老的脸，心里一片荒芜。
她和张明识于微末，当时他们都还是学生，她的家境较好，可以说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但张明却不然，他是个连学费都要靠父母出去借的贫困生，每有闲空就会出去兼职挣生活费，每天累的要死要活，却还只能勉强度日。
那时候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但她就是看上了张明，不是看上了他的脸，是看上了他的勤恳真诚，觉得张明能吃苦，有耐心，可以包容她的小脾气，一定会对她好。
后面的几年，张明的确对她很好，好到让她恨不得下一秒就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