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走出巷口,在路边找到了陆谨言的车。
他换了身常服,站在别边,英俊的脸在清晨淡淡的阳光下,清冷而干净,给人一种温暖又矛盾的错觉。
“陆老师。”温茶走近他,打了声招呼。
陆谨言点点头,伸手给她把车门打开,说:“先上车。”
温茶坐上车之后,他才坐到旁边的位置,从后座取出准备好的早餐递给她。
“里面有三明治和牛奶。”
温茶愣了一下,陆谨言疑惑偏头看她,“怎么了?”
温茶摇摇头,“谢谢陆老师。”
“嗯。”
陆谨言启动车子,驶入车流后,继续说:“我给你介绍的律师,是个非常严谨的人,到时候,他会问你一些平时的情况,你如果有什么介意的,可以一句带过,不必跟他说的太仔细。”
“好。”
“还有,”陆谨言侧目看她一眼,“你父亲离世前如果承诺过你什么东西,你也无需隐瞒,这对你来说,有益无害。”
温茶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提袋,说:“我会的。”
陆谨言把车开到了一家咖啡厅,两人做进去等了一会儿,一个身穿正装,戴着厚重黑色眼镜的年轻男人从门外急匆匆的走进来,看到陆谨言后,笑着坐到了温茶对面。
“你好,我叫周子越。”年轻男人微笑着打了声招呼。
温茶略带拘谨点点头,“你好,我叫姜茶。”
“嗯,我知道。”周子越瞥了一眼陆谨言,从手里的公文包里取出了连夜整理好的一些资料,“你的事,我听你们陆老师跟我说了一些,这里面涉及的问题非常多,不止有遗产和赔偿金的分割问题,还有你作为未成年人在这半年来受到的伤害问题,作为受害方,你是占理的。”
温茶接过他手里的资料,仔仔细细的看了他用红线画出来的重点内容,周子越是律师,准备的自然也就是律法上的分析。
温茶虽然看的云里雾里,不过大部分还是能看懂的。
见她看的认真,周子越在一旁温和的提点着,“你看完之后,如果还有什么补充的,都可以说出来。”
“好。”
温茶琢磨资料的同时,陆谨言给周子越点了杯咖啡,周子越躲过温茶的注视,挑眉看了陆谨言一眼,无声的问:“这件事,你要从头跟到尾?”
陆谨言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扣了两下,没说话。
周子越暗地里翻个白眼,“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好心。”
陆谨言微冷的瞥他一眼:“不会说话,就闭嘴。”
周子越长叹一口气,“这要换做以前,你可不会来找我,当了老师,就是不一样了啊。”
陆谨言:“……”这跟老师什么关系……
温茶把资料翻完,周子越已经点了两杯甜品和四五碟小吃了,他一边陆谨言说话,又时不时扫一眼温茶,状态很是悠闲,压根就没陆谨言说到的什么“严谨”。
“我看好了。”温茶把资料推给周子越,“一切就照周律师说的做吧。”
“行,”周子越爽快的点了点下巴,神色稍微正经了些,“在实行这些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
“周律师说。”
“你父亲去世以前,有没有做过婚前财产公正?”
温茶面色微顿,她抬起眼睛静静地看向周子越,“好像是是有的。”
周子越眼神微变,“那你还记得公证书是谁在管吗?”
温茶想了想,有点想不起来,“这些事,都是我父亲之前在管的,我现在不是很清楚。”
周子越嘴角微抿起来,神色相当认真的问了另一个问题:“如果有婚前财产公正,那你父亲很有可能因为你立过遗嘱,这件事,你有印象吗?”
温茶放在身侧的手微微一顿,没说话。
周子越心里一下有数了,“你父亲是不是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