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佚坠崖身亡了。”温茶看着他大变的面色,也不隐瞒,“我找到他时,尸体已经葬身狼腹。”
卫子期被这个回答吓到了,他惊疑的望向温茶,“是你亲自确认的?”
“我在下山找到的,”温茶淡淡的说,“就在师兄成亲后的第二日。”
“天意,”卫子期手指抖动片刻,安静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
在卫子期眼里,萧佚已死,温茶在这世界上就没有心魔了,可他不知道,心魔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
卫子期道:“这件事,你同师傅说了吗?”
温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谎:“师傅他是知道的。”
“果然如此。”卫子期长叹一声,说:“以后你就是宗门的首席女弟子,光大门楣之事,你可要放在心上。”
温茶心中暗笑他天真,嘴上却是应下来,“师兄放心,只要我还在门中一天,就不会袖手旁观。”
“这就好,”卫子期点点头,没再多说,只道:“你先回吧。”
温茶停了一瞬,“师兄现在的处境,是否要同师傅说一声?”
“不必了,”卫子期想也没想的拒绝,甚至还有些惶恐:“我现在的样子,说出去也只是教师傅伤心,倒不如便让他以为我现在已生儿育女来得好。”
当年,卫子期为了叶灵也是绞尽脑汁,不仅拒绝了和原主的约定,甚至还为了叶灵,立下了和师门一刀两断的誓言,从那以后,凌云宗便没人过问他了,现在提起来,可不就啪啪打脸吗?
“我尊重师兄的决定。”
温茶带着小米走到门口,正要走出去,卫子期在她身后低低的说了句:“三年前,我不识好歹,让师妹伤心不已,师妹可曾恨过我?”
温茶头也不回的笑了笑,“师兄高风亮节,心有所爱,我只有祝福,再无其他。”
这话说出来过于虚伪,却让卫子期大失所望。
他以为慕茶应该是恨他的,曾经有多喜欢他,便有多恨他。
可她却说不恨,这跟他的想法,天渊之别,比千刀万剐还叫他难受。
终归是错过了。
温茶没再回答他的话,带着小米走了出去。
卫子期坐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良久,才怅然若失的叹了口气,语气间无尽悔恨。
若当初,他没有鬼迷心窍,现在陪在温茶身边的,绝不会是那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只可惜,他害人害己,到最后,不仅没有修为,还断送了自己大好的前程。
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公子,”一旁侯着的小厮上前两步,“您若是想,就回山上去吧,一定有人能治好您的。”
“晚了,”他听见自己痛苦又落寞的声音,“再也,回不去了。”
他还能回到哪儿去呢?凌云宗从来就不是个仁慈的地方,拖着这副废人的身体,回去了,也不过是受尽同情而已,倒不如在这儿等死痛快。
小厮见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走出卫府,温茶带着小米去街上买了糖葫芦和糕点给他当零嘴,小米抱着糖葫芦啃的满口糖渍,温茶在一旁看着他发笑,小米噘着嘴瞪了她一眼,“师傅就知道拿徒儿寻开心。”
温茶大喊冤枉:“为师又怎么得罪你了?”
小米指指糖葫芦:“师傅给我买糖葫芦,可不就是想看我出丑吗?”
温茶对他扭曲事实的能力感到头疼,“你要这么想,可就要伤师傅的心了。”
“哼!”小米冷笑两声:“三师叔以前伤师傅心的时候,师傅可没这般计较。”
温茶瞪大眼睛,惊讶的盯着他:“这些事是谁告诉你的?”
小米舔了一口糖葫芦,哼哼道:“弟子猜的。”
温茶见他不似说谎,心塞无比:“我同你三师叔的事,一时片刻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