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注的重点放在海拉身上。
自从巴德尔再次出现在阿斯加德众人的视野中后,每一次海拉外出,无论是征战,抑或是外游,王子的身影都会陪伴在侧。
随着海拉年龄增长,武力值与日俱增,她所踏上的战场一次比一次更具规模与严酷。黑绿两色的公主一骑当千,率领着自己初具雏形的军团奋勇杀敌,敌人如风中的摇草,脆弱地跪伏在她的面前。
胜利的感觉是如此美妙。
但不爽的事情却在后面。
每一次,海拉赢得一场战争后,巴德尔随后就会出现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他不仅用那敏锐的洞察力体恤着己方疲累的士兵,也在安抚着战败的敌人。
海拉时隔一段时间再看,根据历史上的信息判断,很快就发现了一个事。经过巴德尔的手段,这些败兵再次反叛的几率比以前减少了。
巴德尔总说,他们不只是你的敌人,你还要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成为你的敌人。
他对症下药地做了一些事后,这些曾与阿萨神族反目成仇的种族享受到他所带来的恩惠,极大多数人都对巴德尔投来好感。
无论是曾经的敌人,还是在阿斯加德的子民之间,巴德尔的人望都在上涨。
身先士卒的人难道不是她吗。
公主前方杀敌,王子后方捡便宜。这算什么?
“生气了?”巴德尔坐在敌人的大帐中,模样就跟在他的别苑里一样自在,“明明你为阿斯加德做出的贡献更大,风头却属于我这样的人,一定很不甘吧。”
海拉撑着额角,回以一层虚假的微笑,竭力不让巴德尔发现她内心沸腾的怒气。
巴德尔慢慢走过来,按着海拉的肩膀。海拉想挣脱,巴德尔很快又按了上来。他在她的头顶上低声道:“你瞧,妹妹,这就是祖父希望我能告诉你的事情。你可以拆毁一座又一座世界,或者击碎他们的太阳,让一片片大地进入寒冷的永夜或是使之焚烧。但是当所有的东西燃烧殆尽后,你会发现,战争只是过程,亲爱的,统治才是根本。”
海拉歪过头,与巴德尔对视,笑道:“亲爱的巴德尔,你还是不懂我。我和我的军团,能够解决一切事。”
“包括我,我知道。”巴德尔笑容灿烂,非常明显地刻意去揉海拉的头发,几下就把她的头发揉得一团乱,“可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现在又为什么生气?”
九界如此辽阔,阿斯加德又是其中最强的一支力量。只要给海拉时间,她完全可以将其全部征服,甚至走向更远的地方。对此,所有阿斯加德人都表示深信不疑。
如果海拉的定位是急先锋,那她胜任这个角色,确是绰绰有余。
面对巴德尔的如此戏谑,一头乱发的海拉一边忍气抓顺自己的头发,一边冷着脸道:“我是阿斯加德之子。”
“可你现在是把自己当做打手在看待,我可爱的海拉。”巴德尔收回手,“如果你只想做一个负责征讨四方的将士而不去思考更高的智慧,那么,你的胜利果实就会被我这样的人窃取。一次又一次。”
海拉沉默了,她静静地看着巴德尔,恍然发现,阿斯加德从没有人见过他的这副模样。祖父只认为他有德良,而人们只说他仁善。
沉静的巴德尔,明显比他们想象的要更复杂。
她向后靠着,缓缓问道:“那么,巴德尔,你想让我做什么?”
巴德尔不假思索道:“掌握统治的手段,经营你的形象——各方面。”
除了武力教导与给予军事大权,奥丁对海拉几乎是放养。父亲,国王,不管从哪个角度讲,奥丁的行为都有那么一点点不负责任。
海拉仔细地打量着曾被自己小看的兄长,微笑道:“那么巴德尔,我亲爱的哥哥,告诉我,你又想要什么?”
“眼界放宽点,我的姑娘。”巴德尔将帘子掀起来,看着外面的人群意味深长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