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岚太一与佐伯克哉短暂的会面就此结束, 章珎无视男孩愤怒眼神, 转身就将五十岚太一踢回房间内继续关起来。
拍拍手, 他不慌不忙, 着手伪造五十岚太一与某陌生男人相约出国的痕迹。
不需要理由, 不需要前因后果,为寻找到少主的下落, 五十岚家自然会去脑补这个过程。这期间,五十岚家耗费的工夫越多, 留给章珎的后续准备时间也就越充分。他设下的谜环环相套, 五十岚家久寻不得消息, 起先试着找五十岚太一出国的线索, 后来又将怀疑的目光从国外转回国内,由于一无所获, 又不得不再次将希望寄托于海外。
章珎人在暗处,自然知道五十岚家花了多少力量去寻找失踪的少主人。
不管五十岚太一对家族的感情多么淡漠,他的祖父对他的感情又是多么霸道扭曲, 就这个场景看来, 那个老头子为这位孙子还真是无比费心。
所以说,五十岚太一为什么要因为那一丝抵触情绪, 而放着这样的家族力量不用呢。“一个能把叛逆期一直延续到20岁的孩子, 真是太招人喜欢了。”章珎放下望远镜, 凉凉道。
确定五十岚家注意力被转移走,章珎才回头对付狗舍中的三个人。
第一个,自然是须原秋纪。
老实讲, 须原秋纪是这些人里最让章珎头疼的一个。
因为他极度、极度、极度地缺乏危险意识,可以说几乎不存在任何自觉。
面对当下的局面,被章珎所禁锢的三人各有各的表现。五十岚太一满腔愤怒,整天思考如何找到章珎的漏洞以破解此刻的处境;正常版佐伯克哉对现在的情况没有意见,戴上眼镜的佐伯克哉更是不急不躁,他知道章珎打算利用他去做点什么事,对他来说,只要静待时机,迟早有翻身的可能。
而须原秋纪每天就在房间里委委屈屈嘤嘤嘤。
他根本不去想这个陌生男人会不会是什么大变态,完全意识不到电视新闻上的虐//杀、凌//辱、摘器官等可怕的事也可能会发生在他身上。
这是个非常缺爱却又被保护过度的孩子,这看似冲突的两点在他身上不存在任何矛盾。
须原秋纪活得太简单,以至于章珎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羡慕他。
一看到章珎,须原秋纪就像炸毛的猫一样,反应异常强烈。
仔细想想,第一次见面,这男人把他撩得春心大动欲念飞起后发生了什么……
他在北海道跑了一天的马拉松。
第二次见面那天,他本该有一次愉快且难忘的艳遇,结果又发生了什么……
关键一刻,还没有被佐伯克哉撞个正着的他先被这男人撞个正着。
那之后,他ED至今啊朋友们。
第三次见面,这男人又来撩他,可然后呢……
几乎每次见面,名叫中野的男人都会给他带来一次终身难忘的痛苦体验。现在,须原秋纪已经对这个男人的存在严重过敏。
章珎不去管须原秋纪如何抗拒他,自顾自搬来一套设备,每天在须原秋纪的房间里坐上两三个小时播放舞台剧录像带。这个人就这样若无其事坐在自己的房间内,让须原秋纪非常不满。电视屏幕上刚刚出现图像,他就跳上去拔掉电源。
章珎看看他,又将电源接上。须原秋纪再拔,章珎再接。如此重复两三次,章珎还没有发火的迹象,须原秋纪已经是一副气到快哭出来的样子。
章珎将少年摁在沙发上,让他坐好,这才跟着坐下。
男人的手非常温暖,须原秋纪捂着脸,忍着没有哽咽出声。章珎拍拍他发丝细软柔滑的脑袋,轻声道:“你知道舞台剧最早的起源吗……”
须原秋纪不搭理他,自顾自委屈着。
章珎也不在乎他的冷淡,慢悠悠开口。他的语气非常平静,吐字慢而清晰,像长辈的安慰一样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