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自身安危的幼稚……
小小年纪,混迹这种地方,与陌生男人纠缠,他知道这些行为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危险吗。
男人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嘴上却用玩味的语气道:“好淘气呀,”他一手撑头,故意拖长压低的语调暧昧得像是情人气息的吞吐,须原秋纪一愣,忽然脸色一红,男人又继续道,“我想,你或许不清楚接下来会有什么后果,是吗?”
男人没有抽回的手还在须原秋纪的手边,暖暖的灯光照头而下,打在男人脸上,雕琢出明暗分明的俊美轮廓。他的双眸深邃得像幽深暗海,看得须原秋纪心乱如麻。
须原秋纪不自觉拿回手,嘴硬道:“像你这么死板的人,也对我做不了什么吧。”
“怎么会呢。”他轻轻笑道,说出让须原秋纪耳根发烫,浑身酥软手足无措的话语。
“我会让你度过毕生难忘的一天。”
“我能让你可爱地哭出来,也能让你明后天都走不动路。所以,”从男人口中吐出的话语让人浮想联翩,他继续用让人难以抗拒的语气说道,“要来和我一起做点危险的事吗?”
须原秋纪目光摇动,看着他,不禁满脸通红。
男人独自起身,走出酒吧,须原秋纪犹豫片刻,脸色红红地跟了上去。
清晨六点,章珎就已经起床,洗漱,用简单的方法给自己做一份早餐。经过一番琐碎的忙碌,他安闲地取出一本书,靠在窗旁,惬意地边喝茶边。直到十点左右,这才慢腾腾地下楼准备开店。
章珎现在的身体,是一个有自闭症的年轻人。原主大学时,父母外出旅游不幸遇难,他过于悲郁,将自己锁到房中经月不出,直到奄奄一息。
然后,章珎就来了。
仅是调养原主虚弱的身体,就花了章珎很长时间。大学毕业后,无事可做的章珎索性继承原身的梦想,卖掉海边一块地,在东京开了一家宠物店。
所谓的宠物店,花不了太多钱,也带不来什么可观的进账。章珎无意坐吃山空,将剩余的财产反复投入股市和基金,细心打理,借着入股的几家新公司迅速发展,账户上已经有了一笔相当称心的数字。这笔入账又被章珎分出一部分,投资开店,这么一来,每月又是一把进项。
下半辈子,就算宠物店巨亏到底,章珎也能靠那些钱躺着过了。
偶尔放慢脚步,在清晨微白的阳光中把生活文火慢炖成平静的模样,也是很有趣的感受。不缺钱花,没有压力,章珎对这样的人生并不抗拒。
凡是好的居所,亮点都不在装修。章珎的店布置得很好,一踏进这里,处处使人怡然舒适,非常安逸。也许是因为店里空气清新洁净,没有多余的味道,宠物们对这家店也不反感。开业两年,章珎把这里经营得很好,有许多熟客都会特意绕过来,在这里采买宠物用品,如果需要临时出门,这家宠物店的寄养服务更是他们的首选。
偶尔,也会有客人挑着空闲的时候带着宠物过来坐坐,眼前的片桐稔就是这样一位常客。
这是个年过三十的中年男子,言语举止温和斯文,毫无棱角,行事有些许笨拙,单纯得不像已经工作十多年的社会人。
片桐话不多,和许多中年人不同,他不爱讨论自己,也不喜欢抱怨,张口也多是礼节性的寒暄。常来这家店,仅仅是因为他所养的两只凤头鹦鹉在这里时情绪会莫名高涨,看起来比在家里闷着要活泼快乐得多。
他微笑着看章珎用饲料虫逗两只鹦鹉,良久一叹:“中野先生真会和动物相处呢。”
鹦鹉在家中的时候,就没有这么活跃。曾经一家三口温馨的居室,如今即使点缀了宠物也热闹生动不起来,一片死寂。
看小鸟在章珎面前如此欢腾,他忍不住想,自己这个饲主做得算是合格吗。
“动物和人一样,尽管此刻做出高兴的表现,也并不意味它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