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苏夫人的离去,整个侯府里立时安静下来。
大多数下人,并不知道当日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苏夫人为何要离开京城。
只是整个侯府都处于一种山雨欲来的氛围中,让下人们白日里都不敢大声说话。
苏夫人离开那日,派人送了一份小册子给邵侯爷。
那册子上虽然有不少财物,但与整个侯府的巨大亏空,以及几代主母嫁妆上的财物损失相比,依旧有着非常大的缺口。
邵侯爷明白,苏夫人定然没有将所有财物上交,只是两人毕竟是夫妻一场,为了一双小儿女的颜面,他反倒不敢逼迫太过。
这次的事情,无论是财物,还是背后的阴私手段,受损伤最大的是邵瑜夫妇,邵侯爷本就因为对苏夫人处罚太轻,而对长子心怀愧疚,便也顾不得侯府的亏空,先拿那册子上的财物,填补了邵瑜被掉包的那些亡母嫁妆。
那些嫁妆里记在的珍玩玉器,被苏夫人掉包之后,大多都被她转手卖了出去,因而如今还回来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当初丢掉的那些东西。
邵瑜虽然可惜并不是原来那些物件,但也知道能追回这么多,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苏夫人虽然管家水平一般,但她离去三天之后,邵侯爷反倒察觉出她的好处来,只感觉她不在之后,似乎府中都变得混乱了许多。
邵侯爷感叹府中不能没有一个女主人,本想让邵如玉来管家,但却被邵瑜否了,最终侯府的管家权又回到了冯贞娘手中,只是由东嬷嬷主管,冯贞娘平日里也不需要费太多心思。
只是东嬷嬷管了不到两日,便找上了邵侯爷。
原因无他,苏夫人虽然离开了,但侯府的亏空还在。
“抄家。”邵瑜建议道。
邵侯爷却不太赞同,说道:“侯府素来待下仁厚,若是贸然跑去抄家,只怕会引来他人耻笑。”
“父亲,堵不如疏,府中上行下效,已然坏了风气,若是不处理,亏空只会越来越大,相比较一点耻笑,难道父亲不生气奴仆比主家有钱吗?”邵瑜问道。
邵侯爷闻言眉头皱起,说道:“何至于此,那些下人们再贪,也不至于比侯府还要富贵。”
怕
邵侯爷不能下定决心,邵瑜便又补充道:“父亲忧心公中无银,遇到喜欢的宝刀都没有买下来,可上个月,刘嬷嬷的孙子,却在城郊花八千两银子,买了一座庄子,父亲这样省钱,难道就是为这些蛀虫们省的吗?”
邵侯爷闻言,立时重重的拍了下桌子,道:“欺人太甚,抄家,一定要抄了这帮蛀虫!”
邵侯爷也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他直接就招了自己的旧部,组成一堆人,直接朝着侯府后街的家生子聚集区而去。
“大小姐,您快救救老奴吧,求求您行行好!”
看到扑到自己跟前的身影时,邵如玉惊得差点跳起来,待仔细辨认一番,才发现地上这个形容狼狈,哭得凄惨的人,竟然是母亲的奶嬷嬷:刘嬷嬷、
“嬷嬷,快快起来,您这是怎么了?”邵如玉知道母亲对刘嬷嬷的看重,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大小姐,求求您救救老奴,侯爷要抄了老奴的家,要将老奴一家赶出侯府。”刘嬷嬷哭着说道。
邵如玉微微一愣,她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等待着舅舅那边的人传消息,但左等右等却没有等到一个信。
不仅如此,她先前企图和嫂子争夺管家权,但却铩羽而归,因而,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可是你们做了什么,惹得父亲动怒?”邵如玉询问道。
刘嬷嬷摇了摇头,说道:“大小姐,老奴一向清清白白做人,怎么会惹得侯爷生气。”
邵如玉微微皱眉。
刘嬷嬷小心翼翼的说道:“难道是因为夫人的缘故,侯爷这是要秋后算账了?”
邵如玉想了想,如今她在外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