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娘的孩子,说娘对我好,都是憋着坏心眼,还说以后咱家的家业都是弟弟的,说到时候我要被赶出侯府!”
邵侯爷一怔,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似乎好多年,这个儿子都没有和自己说过这么多话了。
怔愣了片刻,邵侯爷方才沉下了脸。
苏夫人不明白,为何今日这个傻子突然机灵了起来,以前因为被她洗脑的缘故,这个傻子一心认定真男人哪怕流血流泪也不能跟老子道委屈这套说辞的。
“他们还说什么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说娘是面慈心苦,说我成亲一年还
没个孩子,就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我不信,觉得他们血口喷人。”
邵瑜顿了顿,接着说道:“父亲,我知道我没本事,学文不成,学武也不行,今天在大街上,他们好几个人打我一个,我实在打不过,最后既没有替娘讨回公道,自己还受了伤,父亲,我给你丢脸了,你罚我吧。”
邵侯爷一愣,看着儿子双眼中,满是最诚挚的孺慕,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谩骂,一时间完全说不出来了。
苏夫人见丈夫神色缓和,立马在一旁说道:“你这孩子,既然是为了家里人打架,怎么之前不说,我只听到你喊什么小桃红,还以为又是这些事。”
邵侯爷的神色又变了,此时有些怀疑的看着邵瑜,这个儿子有撒谎的前科,他怕这一次又是为了逃避责罚而想出来的新招数。
邵瑜立马解释道:“没什么小桃红,那是他们欺负我,给我起的花名,说我用的帕子是桃红的,他们便骂我是个小桃红。”
说话间,邵瑜将帕子递给了邵瑜。
见着这样诡异颜色的帕子,邵侯爷神情有一瞬间的凝滞,紧接着骂道:“你好好一个大少爷,偏要这样刁钻,用这样的东西,岂不是惹来他人的非议。”
“这帕子看着眼生,多半是哪位姑娘家送的,侯爷就别多问了,孩子大了,总要有自己的小秘密。”苏夫人在一旁状似好心的说道。
一旁的年轻女子,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邵瑜的神色中满是委屈。
邵侯爷被这么一挑唆,心底的火气立马又冒了出来,问道:“孽障,你媳妇就在这里,你还不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能拿这样的帕子送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良家女子!”
“这帕子是张嬷嬷做的,嬷嬷辨错了颜色,所以做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帕子。”邵瑜顿了顿,有些委屈的说道:“父亲,儿子想嬷嬷了。”
邵侯爷闻言微微一愣,张嬷嬷是他原配夫人的奶娘,邵瑜也是被她一手带大的,不过五年前张嬷嬷病故了。
看着儿子一脸单纯的模样,邵侯爷心下内疚,觉得自己不该这样误会他。
被父亲这样误会,邵瑜也没有如何生气,而是一脸乖巧的回望。
许久之后,邵侯爷方才找回自
己的声音,问道:“你之前几次打架是为了什么?”
邵瑜状似憨厚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那次是因为他们说爹爹如今老了,不敢出征,在家里当缩头乌龟,我气不过,就上去理论,但他们不听,我就忍不住动手了。”
邵瑜说着说着,又低下了头,说道:“孩儿实在是太不中用了,那次又没打赢,还被他们踢进了沟里,好半天才爬出来。”
邵瑜说得可怜,邵侯爷心下此时也满是酸涩。
他想起上次邵瑜跟人打架回来,一句话都不说,还害的自己误会他是又在外面胡作非为了,还狠狠的骂了他一顿。
此时也不知是记忆力的美化,还是真切发生的,邵侯爷想起,当时这个孩子,似是露出了一个十分委屈的表情。
回想起来,邵侯爷就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的有些不称职。
苏夫人见着丈夫的神情越发不对劲,心底立时咯/噔一下,在一旁说道:“侯爷您是不知道,这孩子就是这样,心性